晏子殊睁着最无辜的眼睛,说出来的话却气得老鸨脸色一下比一下红,最后变成了紫红色,好似下一刻就要气得背过气去一般。
最后还是一直隐在老鸨身后的白袍人开口说道:“既然这里没有,那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找。”
“若是送晚了,河神会发怒的。”
白袍人全身都被白色的棉布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双白嫩的手。
他的声音苍老嘶哑,好似多年未曾转动的织布机一般,轰轰隆隆满是年老的气息,同那一双细白的手和灼灼有神的眸子区别甚大,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身上的部位。
音落,他又移步来到晏子殊的面前,微微欠身道:“几位抱歉,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希望你们在琉城玩的开心。”
“我们走!”
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老鸨说的。
老鸨咬牙切齿地看了几人一眼,急忙跟在白袍人身后迅速离开,而客栈门口两排似雕塑般的一群白袍人也跟在两人身后浩浩荡荡离开。
回过头,刚好对上帝灵满是担忧的目光。
“世子殿下,你还好吗?”
晏子殊脸色难看地揉了揉胸口,“放心,死不了。”
说完这话,晏子殊就拉着徐行往楼上走。
刚回到房间,他回头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晏子殊?!”徐行惊得伸手扶住他。
晏子殊反身就将徐行压在门板上,动作暧昧勾着对方的腰带。
“徐宗主呀徐宗主,你说你跟人吵架这么笨,要是没有我可怎么办呐?”
他的唇瓣殷红,带了一抹血气得润色,勾唇抬眸看向徐行时,好似一朵让人上瘾的罂粟花正在徐徐绽放,让人上瘾又着迷。
“晏子殊……”
“别说话。”
一根凉凉的手指堵在徐行的唇上,晏子殊血色的唇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软。
“徐行,我的心口好疼,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好疼好疼。”
他扯开衣服将徐行的手放在心口处,眸中带了几分朦胧。
“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晏子殊?”
徐行眉头越蹙深,手指落在他滚烫的肌肤上,眼神中都是疑惑。
他的体温怎么这么高?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时不时就从下往上擦过徐行的耳垂,让他整个人都僵得厉害。
但晏子殊却并没有放过他,好似将要喷发的火山找到清冷甘甜的泉水一般,不自觉地将两人的距离扯近,越靠越近。
“晏子殊。你清醒一点。”
徐行说这话时,嗓音中已多了几分压抑的哑意。
“徐行,我是不是快死了?”
“怎么办?我感觉我快要热死了。”
晏子殊拿着他的手好似在解渴一般,不时擦过他胸前的肌肤,又从下颌往下滑过锁骨,一寸一寸地用徐行的手指临摹着滚烫的肌肤
他却没有发现,徐行的手已经越来越僵硬。
终于,在一阵摸索中,徐行终于发现他胸前一块肌肤的特殊之处,带了些许的凹凸不平,还有一点弧形的勾勒痕迹。
徐行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枚半月痕。
此刻这半月痕已经完全显露出完整的形状,一颗血色的月牙痕,正长在晏子殊的心口处,一寸寸地占领着他的身体。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徐行伸手轻轻地压了压,垂眸仔细感受了片刻。
仅这片刻的功夫,晏子殊的血脉间就布满了从半月痕中长出来的血丝,每一缕血丝都好似有生命一般,疯狂在他的身体内撒欢流窜。
“唔……嗯……”
徐行简单的触摸,却让晏子殊顿时就无法自制,脸色潮红地勾住他的脖颈,喃喃道:“徐行,我好热。”
徐行冷着脸将他推开站好,“不行。”
“徐行~~”
晏子殊双眼迷离,衣裳微敞,尾音发软带勾般地呼唤着徐行的名字。
徐行只觉得身体上也传出一阵热意,他伸手轻轻擦了擦额头,才发现额头上早已挂起了细密的汗珠。
他扯下衣袍上的一根布条将晏子殊的双手双脚捆住,接着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晏子殊说道:“至少,不能是在现在的情况下。”
他并不是不想与心爱的人共赴云雨之乐,但是现在不行。
他绝不会比晏子殊不够清醒的时候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必须在双方都清醒,且是情动之时,那样才不是强人所难。
如果他现在应了晏子殊,那他和强抢民女的强盗有什么区别?
“徐行~~”
床上的晏子殊不时扭动着身体,看上去难受到了极点,身体感觉热得快炸一般。
随着他身体的扭动,身上的衣服已经乱成一团,声音中也多了些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