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法令陶满毛骨悚然,忍无可忍地哆嗦了一下。
李瑞君忽然停下来,轻轻吻着陶满被咬破皮的地方,低声说:“不喜欢?”
陶满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思考商品有没有权力说自己“不喜欢”,一边胡乱地想他把他自己卖了,算不算贩卖人口。
不过后来李瑞君没有再咬他这几个地方,就连后颈处也只用牙尖磨了磨。
过一会儿,李瑞君好像对家里的床很不满意,非拉着陶满到别处,于是开始在这层楼上各种地方压着他来。陶满白着脸,庆幸这个时间点佣人们都回家了,管家也睡了。
他们一路到了一扇窗户边,李瑞君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陶满隐忍的脸,吻了吻,说:“我陪你在这等日出吧,怎么样?”
说完,就更加用力。
被欺负得时间太长以后,陶满实在受不了,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
李瑞君看到他的眼泪就很不高兴,语气凶狠地勒令他“不准哭”,陶满再也管不住自己,一边狂乱摇着头,一边呜咽着、憋着声音低低地哭起来。
大概是哭鼻子的Beta彻底浇灭了Alpha的兴致,陶满的金主这天还是放过了他,没有真的折腾他到天亮。
从那以后,李瑞君没对陶满那么狠过,但依旧喜欢在显眼处“盖章”似的留痕。
因为陶满皮肤薄且白,他随意做点什么,就能留下很深的印子,洗澡时被热水一泡,会更触目惊心。
陶满起初还很在意这些痕迹,后来发现自己也不出门,佣人们现在更是全都当作看不见他,慢慢也就释然了。
也许是为更彻底地惩罚他,又或许想要值回票价,李瑞君这个月以来经常回家,且不停歇地折腾陶满。
这样古怪的频率一直持续到几周后,李瑞君忽然开始觉得不满足。他开始要求陶满和他聊天,内容非常随意,陶满愿意说生涩的动力燃料或者古怪生物时,李瑞君都不会打断他,还会问一些问题。
后来实在没话可聊了,陶满就提起:“为什么你身上老有一股酒味?”
李瑞君想也没想地说:“跟你说了是个艺术装置的味道。”
“谁放的啊?”
“同事啊,你问这么多干嘛?”李瑞君忽然态度恶劣起来。
陶满就沉默了。
李瑞君闷了会儿,又突然解释起来:“因为之前一次联邦主席下来视察工作,胡副官买来放在公共区做装饰的,后来就一直没移走。里面放了很多支丰洺星进口的酒花,味道是有点大。”
“哦。”
“干嘛?很在意?”
陶满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不太闻得惯这个味道。”
“呵,陶满,是闻不惯这味道还是看不惯我身边的Omega?”李瑞君蓦地说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但是陶满只是迟钝地眨眨眼,讷讷地说:“我没有看不惯别人。”
李瑞君一时间没有说话。
陶满又说:“就是觉得这个味道像酒又不像酒的,好奇怪,你要不要找人查一查啊?”
李瑞君无语:“陶满,异想天开也有个底吧?Omega能进安防部很不容易,如果你实在介意,我给他调离算了,别乱怀疑别人。”
陶满一瞬间有点生气,因为其实他刚才没有在意胡宁,真的只是在意这股味道而已,是李瑞君冤枉他。
为什么当初李瑞君怀疑自己时毫不手软,差点就把他抓起来送上法庭了,现在却能这么信任另一个人?
他愤愤不平地想了很多,但是很快又泄了气,反应过来,自己再没有立场说任何话了。
“哦。”
由于话题变得不太愉快,聊天戛然而止。
这之后,陶满又重新变得沉默,李瑞君也没再要求他陪聊过。
陶满尽职尽责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一个月期限到时,就跑去问李瑞君要钱。
也许是因为看着陶满的人足够多,不怕他跑了,李瑞君还真大方地给出了60万。
他把钱当场打到了陶满卡里,然后说:“下个月再接再厉,也许还能给你发年终奖。”
陶满压抑很久的心忽然放松了一些。
他不需要那么多,60万就够了。那是一个曾经被他放下过的梦想的价格,因为当时选了李瑞君,他现在付出了好多代价,才有机会重新去找。
“怎么了?”见他发呆,李瑞君问。
陶满很乖地轻轻摇头,说:“我好饿了,饭呢?”
李瑞君被他难得放松自然地样子晃了眼,恍惚间觉得陶满变化很大,这样可爱的摇头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才11点,厨房还没准备好。先吃点水果,要哪个?”
李瑞君拿了水果盘子来,陶满挑来挑去,要了串红玖果。这个东西很难剥,李瑞君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帮他剥皮,剔除里面的籽,只把果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