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贝当时就怒了,“我帅!不是漂亮。”
薄靳绥敷衍的点着头:“漂亮漂亮。”
小蝶贝拧眉看着薄靳绥,眼神凶巴巴的。
薄靳绥当看不见,继续低头看着文件。
小蝶贝冲上去一把夺过了那几张纸,狠狠丢到地上,“不许看了!看我!”
薄靳绥听从的抬头看着他:“怎么了?生什么气?”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彻底惹怒了小蝶贝,扑倒薄靳绥身上手打脚踢,“说我帅!”
薄靳绥担心让他这样下去,自己没疼,小蝶贝倒是打雷了,还要埋怨他身上肉太硬。
这个想法在薄靳绥脑中不过过了一秒钟,小蝶贝就嗷呜一声把自己的手塞进了薄靳绥掌心中,委屈道:“疼。”
薄靳绥宠溺又无奈地看着他:“疼了?”
小蝶贝:“你要说我帅就不疼了。”
“帅。”薄靳绥笑了笑:“要亲亲吗?”
小蝶贝仰起脸甜甜的笑:“好!要!”
文件被他们搁置在一旁,小蝶贝抱着薄靳绥的后颈,和他接着甜甜的吻。
他喜欢被薄靳绥亲吻,和薄靳绥在一起时的每一个亲密动作他都很喜欢。
书房里窗纱轻风摇曳,低低的换气声呼应着树叶摇晃的声音。
盛夏来到了末尾。
夜晚一场大雨,伴着沉重的雷鸣。
屋内开着灯,却还是在闪电落下来的时候更加明亮。小蝶贝裹着被子窝在薄靳绥怀里,做着最怂的事说着最强硬的话:“让我出去跟他决斗!”
“不要。”薄靳绥紧紧抱着他,好像真是在阻拦小蝶贝不要出去。
小蝶贝乐得其所,只是嘴上说着,身体并没有什么行动。
雷声落下来的那一刻他是害怕的,钻进薄靳绥怀里之后突然又觉得雷声没有那么吓人。
海上多风多雨,经常有被劈成灰烬的事迹传到还是个贝壳的小蝶贝耳中,他听着鱼儿们七嘴八舌说着这件事有多么可怕,吓得小蝶贝悄悄将贝壳又阖得紧了些。
“睡觉吗?”
“再等等。”
等不打雷了再睡。
薄靳绥便陪着小蝶贝,画面温馨明朗。
雷声停止,小蝶贝枕着薄靳绥的呼吸睡着了,房间内灯还没有关,某人便光明正大地开始偷拍,右手开始拍,每个角度都照了一张,右手换到左手,又是每个角度都来了一张。
拍完薄靳绥看了一遍,有几张没有照到小蝶贝的正脸,倒是拍到了他的脸。
但他没有删,还是能看出趴在自己身上的圆圆小脑袋是今阮的。
金色的发丝顺滑柔软,薄靳绥轻轻顺着,哄着他睡得又熟了些。
薄靳绥下床关了灯,回来轻轻掀开被子进去,小蝶贝瞬间抱了过来。
他僵持着手肘杵在枕头上的动作没有动,贪婪的垂眸看着小蝶贝。
再等等,再等等他们就可以永远这样下去了。
薄靳绥把小蝶贝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夜空泛起不正常的红,雨声渐渐停,一切好像都归于平静。
他们这样悠闲地度过了几天,知道江如韫拉着一小车的文件跑来岁园让薄靳绥签字,宁静就这样被打破。
薄靳绥一直没有找江如韫,他在办公室里担惊受怕了几天,薄靳绥始终没有出现,大把大把的文件摞在他的桌子上,江如韫甚至都模仿会了薄靳绥的签字,但他不想担责,硬是拖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薄靳绥一直没有出现,江如韫做了很多天的心理准备,才带着文件来到了岁园。
他不被允许继续等下去了。
进门时是曼姨将他迎接进去的,曼姨看到江如韫眼底的黑,心疼的小声骂了薄靳绥一句,就一句,然后给江如韫煮了一杯很好喝的安神茶,“您稍等,我去喊一下先生。”
“嗯。”江如韫爱不释手地抱着这杯茶,炎炎夏日喝热茶喝的痛痛快快。
文件是让曼姨抱到了书房,薄靳绥没有下来见他,也没让他继续留在岁园。
曼姨把文件都带到书房之后,下来跟他说了一句话:“先生说,希望你能够继续在薄氏工作下去。”
江如韫猛地抬起头看着书房的方向,房门紧闭,他仿佛却透过层层障碍看到了薄靳绥注视着他的双眼。
“先生这是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小先生,加油呀。”
江如韫用力点着头,“我会的。”
“那我不送你了,得去做饭了。”
“嗯。”
江如韫站在客厅内,抬头看着二楼紧闭着房门的几个房间,低头苦笑了一下。
是啊,谁能瞒得过薄靳绥。
他离开岁园,将手机卡剪了个粉碎。
就这样吧。
聪明的人不用多说些什么,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