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绥把小蝶贝放在沙发上,然后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少喝一点。”
每次小蝶贝听到薄靳绥让他少喝一点,他都认为这是在侮辱他,再来这么两杯他也喝的下去,别提这么一点点的水,瞧不起贝呢。
小蝶贝仰头两口喝完这杯水,随手递给薄靳绥,薄靳绥熟练的接过来,走到厨房里,塞进洗碗机里面。
曼姨看得眉头紧皱,偷偷靠近了沈灼:“先生为什么不接着用阮少爷的杯子喝水呢?”
沈灼一刀下去,土豆少了大半,然后挨了曼姨一巴掌,“你浪费呐!”
“对不起,我在重新削一下。”说着沈灼就要把皮从垃圾袋里拿出来,气得曼姨一拳给他打掉,“你想什么呢!”
沈灼确实心不在焉,让他干家务活的时候,不出三秒,心思就跑到了别的地方。
比如现在,他就在想,小蝶贝既然确定了自己对薄靳绥的感情,按道理说薄靳绥也应该知道了,那么是不是在下一次的发情期,薄靳绥就可以进行到最后一步,而不是仅仅在腔外。
想着想着沈灼还有点脸红,他一个医生,本应对这些免疫,但他不在医院的时候经常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完全就是以一个旁观者Alpha的身份看待着小蝶贝和薄靳绥的关系。
寻常Omega的发情期是每季度一次,大部分都会发生在换季的档口,至于小蝶贝他不能确定,资料显示他们的发情期在半年到一年之间,但是根据实际情况来看,他们的发情期很容易受其他因素的影响,说不定可以刺激一下。
总不能说三年了,一个珍珠都生不出来。
即便这样了,小蝶贝也只能延长寿命,而不是说完全康复。
过了一会曼姨蹲在他身边,低声说:“问你个事。”
“嗯?”沈灼茫然的抬起头,“啥事?”
曼姨偷偷看了看坐在客厅外的小蝶贝和薄靳绥,凑到沈灼耳边说:“我们家先生没有什么隐疾吧?”
沈灼没注意听,多嘴问了一句:“什么隐疾?”
“就是那什么啊?”
沈灼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曼姨身上,眼神古怪地看着她:“曼姨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不仅仅是突发奇想了,完全可以说是异想天开。
曼姨放下心来,“我害怕小主人出不来。”
沈灼:“.......”
“那你倒是没有想错,小主人一时半会还来不了。”
曼姨登时就急了,“什么?来不了?!”
沈灼被她这一嗓子嚎的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土豆扑通一声掉进垃圾袋里,“曼姨你小点声。”
然后伸手就要把土豆捡出来,曼姨给他拍掉,“这不要了,你跟我说为什么来不了?”
沈灼很小声的重复曼姨刚才跟他说的话:“这不是浪费嘛...”
“一会再搞,”曼姨很烦躁地将土豆捡起来扔进洗菜池,“我洗,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不跟曼姨说,曼姨今天这顿饭做不了了。”
沈灼颇为无奈,把削皮刀递给曼姨,缓缓站起身。
他比曼姨高了一个头还多,垂下眼睑看着曼姨的时候心里有些无奈,这他要怎么跟她说,说薄靳绥没有获得小蝶贝的同意,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现在确定感情了得到允许了,首先要干的事是生珍珠而不是生小主人,沈灼根本开不了口。
不是怕曼姨担心,是怕薄靳绥给他分成两半。
谁人不惜命,沈灼最惜命。
“时机未到,曼姨不要心急。”
“我咋能不急呢,先生都二十六了,虚岁二十七,晃二十八马上三十岁奔四十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我土都埋到脖颈子上了,还想化成土之前抱一抱小主人呢。”
沈灼眨了眨眼,“薄靳绥奔四十了?”
曼姨还是有点心虚:“差不多。”
“差多了。”
沈灼担心自己再留在这里要被曼姨扒掉裤子问到底是为什么了,一个闪身避过曼姨,然后迅速跑了出去。
跑出去后他也没在客厅逗留,而是径直跑上了顶楼,直奔小蝶贝的南小洋。
小蝶贝看着沈灼迅速消失的身影,半天才反应过来,扯着嘶哑的嗓音让薄靳绥去拦住沈灼,“别让他污染了我的南小洋。”
薄靳绥说:“好。”
然后给沈灼打了个电话让他滚下来。
沈灼在电话里格外小心:“等曼姨做完饭再让我下去,不然他要问我你是不是有隐疾了,为什么今阮都发情期了,岁园仍是添不了小朋友。”
薄靳绥:“......”
曼姨可真是心急。
果然没一会曼姨急匆匆追了出来:“沈医生呢?”
薄靳绥:“游泳池。”
曼姨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爬楼,二楼已经是极限了,犹豫再三没有冲过去,而是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