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贝还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但薄靳绥却不可以忘记。
他开来的车还好好的停在楼下,覃放慈悲地没有给他开走。
与薄靳绥带撞玻璃撞晕的小蝶贝去医院那般,小蝶贝被他用两边的安全带固定在了后座。
来时二百的车速,回程车速三十迈。
整的覃放的人站在楼上床边,看着几百万的车开出了老年代步的感觉,握着拳头捶墙:“我要是这车我得憋屈死。”
兰博基尼变大金鹿。
可把这群老爷们气死了。
三十迈的车速开到岁园,总要耗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小蝶贝睡一觉醒来,胳膊动不了腿也动不了,就剩下嘴巴和眼睛了。
“绑架?”小蝶贝哑着小嗓子问他。
薄靳绥头也没抬:“你被逮捕了。”
“凭什么!”
闹够了有劲了,开始跟薄靳绥对着干了。
海底的生物记性就是不太好,记吃不记打,薄靳绥憋着一肚子气和火,始作俑者倒是平平静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能行?
薄靳绥不允许,他要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今阮听,他要让今阮接受自己被他标记的事实,也要让他明白,逃跑,是不可取的。
他把小蝶贝绑在后座两个小时,他也骂骂咧咧了一路,直到车子停在岁园门口,薄靳绥下车解放了他。
小蝶贝呲着牙,这老王八蛋,跟他算账呢。
薄靳绥单手夹着小蝶贝,像夹着腋下包一样,“饿不饿?”
小蝶贝扑腾了两下,薄靳绥夹得更紧了。
于是小蝶贝在这样毫无尊严的动作下嘴硬道:“不饿!”
薄靳绥阔步走进客厅,声音冷淡:“不饿?那正好算算账。”
小蝶贝一听,眼睛登时睁大,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第42章 禁足
双层的临时标记会让小蝶贝短暂的忘记一些不好的回忆,被Alpha掌锢、被拐走、被信息素冲到晕过去,这些都不存在于现在的小蝶贝的脑海里,只记得自己让江如韫带他去海边,然后就被薄靳绥带回了岁园。
这中间的片段是缺失的,小蝶贝毫无印象。
但他并不纠结于此,因为薄靳绥要跟他算账,倒没说算的是哪一个账。
是骗了曼姨、哄骗了江如韫的账,还是在薄靳绥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逃跑的账,又或是求着他标记,标记完却不认账的账。
目前的小蝶贝没有一丝逃跑被别人捉住,然后被薄靳绥发现的慌张,只是在纳闷,薄靳绥为什么用这个语气跟他说话?
原本以为薄靳绥会很生气,会直接把他从车内拽下来丢出去。
可是完全没有!很奇怪!
小蝶贝自己已经盘算清楚了自己这天犯了哪些错,其实也不能算错,薄靳绥没有准确的给他规定过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应该,他把小蝶贝当成独立的个体,想做什么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而不是作为被他买下来的物品依附于他。
但是,离家出走是不可以的。
薄靳绥曾用行动切身告诉过小蝶贝,他不能逃跑,偏偏小蝶贝以为自己能行,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终究还是被逮住了。
小蝶贝记得自己逃跑的后果,基于从未成功过,而且薄靳绥也没有对他的行为表示过不满,小蝶贝紧抿着唇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废物。
真的是一个废贝了。
偏偏小蝶贝不记得在北裕小区内的事,更没有感受到腺体和身体的异常,和平时一样,醒了就惹薄靳绥生气。
无奈力量的差距太过明显,小蝶贝只能手无缚鸡之力的被薄靳绥夹在腰侧,走一步叹一口气,是个蔫巴巴的傻贝了:贝生无常,为什么他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无常。
他不理解。
薄靳绥把他扔到二楼的卧室里,自己默不作声地去关上窗,拿着钥匙关上门,自己转身下去,到一楼的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
平时曼姨都有在不同的卫生间准备睡衣,所以薄靳绥直接穿着出来了。
他把小蝶贝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都洗掉了,为了一会和小蝶贝算账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不被美色、诱惑。
薄靳绥重新回到卧室,看着一脸茫然的小蝶贝乖乖跪在床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呼吸顿时急促了些。
“别这样看我。”
天生就喜欢跟人对着干的小蝶贝,立刻凑近了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薄靳绥无语,走过去抬手盖住了小蝶贝的眼睛。
他感受的到小蝶贝在他手心里蹭来蹭去的眼睫毛,又长又翘,扫得他手心有点痒。
“先洗个澡。”
在北裕小区待久了,薄靳绥总感觉小蝶贝身上还留着些其他Alpha的味道,他不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