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绥眉头皱着,盯着水杯看了看,随后抬起头看着小蝶贝,沉声道:“今阮。”
“嗯?”
薄靳绥:“接水的时候,水是流动的,还是静态?”
他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小蝶贝是从马桶里蒯的水,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小蝶贝:“是我舀的。”
舀的=静态不动=马桶里的水。
薄靳绥:“……”
他是不是还要谢谢今阮用他的水杯从马桶里接的水,然后乖巧的捧过来给他喝。
本以为是贴心的照顾,没想到是天真的捉弄。
薄靳绥圈着小蝶贝的手,“你接的水我不能喝,现在要去倒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小蝶贝不同意,端着水杯背过身来对着薄靳绥:“没有为什么那还为什么要倒掉。”
薄靳绥贴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因为马桶里的水不能喝。”
“马桶?”小蝶贝瞪大了眼睛,“什么马桶?”
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水便都可以喝,不明白为什么马桶里的水就不能喝,这不是区别对待嘛!
薄靳绥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桶就是马桶,里面的水只能用来冲,不能用来喝。”
小蝶贝哼了一声:“歪理。”
薄靳绥:“……”
说不通了。
于是他带着小蝶贝去到下一层的卫生间内,打开门让他看着马桶,“是从这里面接的水吗?”
小蝶贝点点头,“就这里有水啊。”
薄靳绥:“ 不能喝。”
但也也不告诉小蝶贝为什么不能喝,小蝶贝自己郁闷得很,哗啦把水杯里的水都倒掉:“不喝拉到。”
薄靳绥憋着一口气没叹出来,他该怎么说才能告诉小蝶贝,不是陆地上所有的水都能喝。
小蝶贝气呼呼地转身出去,没见过薄靳绥这么娇气的人,水都不喝!
讨好人没讨好到正确的地方,小蝶贝开始生闷气,连薄靳绥开车带他回岁园,小蝶贝绑在副驾驶上,抱着胳膊盯着窗外,时不时还叹一口气,故意当着薄靳绥的面发出老大的声音。
薄靳绥当看看小蝶贝,再低下头看看仪表盘,车速已经提到六十了,为什么还不扑过来。
想着他又将车速提高了些,小蝶贝仍然无动于衷。
转眼间到了岁园,一路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下了车,小蝶贝等着薄靳绥给他开门,薄靳绥自己下去后,绕到小蝶贝这边,隔着车窗看他,没有将他放下来的打算。
小蝶贝又生气又急切,怎么还不把他抱下来,想让他在车上过夜吗?
五分钟过去,小蝶贝忍不住了,抬起眼睛看着薄靳绥。
薄靳绥:“说话。”
“放我下来。”
薄靳绥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生气?”
小蝶贝推开薄靳绥,自己摸索着下车。
想着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就宣布失败,又转过身来推了薄靳绥一把。
刚好出门看到这一幕的曼姨立刻跑了过来,把小蝶贝接走:“阮少爷和先生吵架了啦?”
小蝶贝也不知道曼姨说的什么意思,随便嗯了一声。:
曼姨回头斜了薄靳绥一眼,然后对小蝶贝说:”阮少爷今天去客房睡,我给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他今晚自己睡吧。”
薄靳绥听见了,顿在原地,什么意思?
原本是小蝶贝梦游梦到了他床上,曼姨让他在哪里睡有区别吗?还不是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毫无作用。
薄靳绥不甚在意,他等着小蝶贝今晚自己跑过来。
小蝶贝还没跑过来呢,曼姨就连他的晚饭都不准备了,只端着一小盘剥好的海鲜去了小蝶贝在的客房,薄靳绥坐在客厅里等,等曼姨端着干净的盘子出来,冷冷开口:“是今阮给你开的工资?”
曼姨假装震惊的拍了拍大腿:“哎呀!我给先生忘了,我以为您没回来呢!我这就去给你煮一碗面条,五分钟,马上就好。”
薄靳绥摆摆手,能有面条吃就不错了,如果是今阮开口要求曼姨不准给他做饭,恐怕曼姨直接跳窗跑了,哪还有面条吃。
目前薄总对自己的家庭地位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虽然刚开始又些不习惯,但是并不排斥,甚至还感觉良好,至少小蝶贝知道欺负他,不是时刻都想着要跑。
面条煮好了端上了,薄靳绥定睛一看,清汤寡水面,煎蛋都没有。
而曼姨已经脱下围裙收拾好包走远了。
薄靳绥盯着这碗十几年没出现在岁园的面陷入沉思,要不要扣曼姨的工资?
姑且不谈曼姨糊弄他的晚饭,小蝶贝吃得开心不开心,这还是小蝶贝化形以来,第一次没有和薄靳绥坐在一起吃饭。
薄靳绥迅速吃掉这碗没有什么味道的面条,略显生疏的将碗筷收拾到厨房,想着自己身为老板,还是不要抢曼姨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