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斗得过薄靳绥?”
覃戎字字珠玑,句句说在薄承寒的痛处,那个曾经一味躲在他的羽翼下的小男孩,如今成了长空展翅的鹰,倒要反过头来吃掉他。
薄承寒就算再不认输也没有用,他熬不过薄靳绥,只能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
一只金蝶贝不行,薄承寒还有千千万万只“金蝶贝”,他总要在死之前出了这口恶气。
“薄承寒,你应该明白薄靳绥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被你杀掉的之后会怎么做,Alpha一生最重要的人始终只有他的母亲和他的配偶,仅提供一颗米青子的你又算什么?”
覃戎已经恼怒,口不择言,把薄承寒难以启齿的秘密揭了个遍。
杀妻虐子,若是这些事情泄露出去,足够薄承寒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薄承寒双目赤红,他不认为自己有错,靳媛的死是她咎由自取,生下薄靳绥之后,蓬头垢面疑神疑鬼,简直不可理喻,再说哪个Alpha没在外面有个Omega,他也有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家里的Omega满足不了他,还不允许他到外面找一个了?
“靳媛不是我杀的。”
这个时候薄承寒仍然固执的认为是靳媛自己死掉的。
覃戎笑了,“没有人从二楼跳下去就会死吧?薄先生?”
“我只是帮助她解脱而已。”
“解脱?”
亲手把自己患有产后抑郁的妻子推下楼,并拒绝医生为其诊疗,这叫解脱?说给鬼听,恐怕鬼都不信吧。
覃戎轻蔑的看向薄承寒,“这是谋杀啊薄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可怜你的妻子,死之后竟然连容身之地都没有,还是自己十岁的小儿子,挖走葬有自己母亲的泥土,迁到了墓地。”
“骨灰都没有,被微生物分解的一干二净了呢。”
此时薄承寒看向覃戎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杀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覃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甚至连靳媛的尸体藏在哪里都知道。
“薄先生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薄承寒死死盯着覃戎,两颊青筋暴起,呼吸粗重,“滚出去。”
“别啊,生气了吗?”
薄承寒一胳膊拂掉身侧茶桌上的所有物品,稀里哗啦摔了满地,水渍漾开,蕴有怒意的嘶吼在他耳边炸开:“立刻滚出去!”
覃戎无动于衷,敛去脸上的笑容:“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你的好儿子薄靳绥,委托覃放查出了他母亲的死因,是我告诉他,雇人行凶不如自己动手来得痛快,靳媛的死因,薄靳绥比我早知道。”
说罢覃戎站起身来,踩着满地的碎瓷片走到客厅中央,凉薄的回头看着薄承寒:“你不会连覃放都忘了吧?”
薄承寒脱力地坐下去,为什么靳媛都死了还是摆脱不了覃放。
覃放覃放,又是覃放,一个低等卑劣的Beta,却强大到连他这个Alpha都甘拜下风。靳媛开始是覃放的女朋友,只不过被他抢了过来。
朝夕相伴十年有余,薄承寒靠着信息素的臣服与支配,强行标记了靳媛,让她给自己生Alpha。
靳媛曾经说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分化成为一个Omega,她不应该成为Omega,哪怕是Beta,也好过这不能拥有独立人格的Omega。在薄承寒看来,她明明是想回到那个Beta身边。
看着薄承寒的面容越来越扭曲,覃戎笑了笑:“穷极一生,最后却两手空空,薄承寒,你输得太彻底了。”
第36章 人贝殊途
如果说薄承寒是蛰伏多年的狼,覃放则是百发百中的猎人,他总有办法让薄承寒轻易崩溃,也总能轻而易举的窥破薄承寒心底的秘密。
覃戎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薄承寒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木椅上发呆。
他愤怒、狂躁,但无能为力,他甚至都不知道覃放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薄靳绥是如何联系上他的。
如果薄靳绥没有死,那他还怎么拿到薄靳绥手里的股份?他的后半生还有保证吗?薄承寒冷静下来,双目中染上浓浓的杀意,薄靳绥必须死,坏了他的计划的覃放也要死,金蝶贝...全都要死。
当晚,薄靳绥看着宋听枫突然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句:覃戎上岸了。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宋听枫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没等他拨电话过去问,小蝶贝牵着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拽进了浴室。
小蝶贝叉腰命令他:“脱衣服。”
薄靳绥:“等等。”
“我等不了了。”
“一分钟。”
小蝶贝要死不松口,直接上手脱,“你不来,我就帮你!”
薄靳绥身上穿着黑色衬衫,大臂上圈着皮质袖箍,小蝶贝忙活半天,只把衬衫从薄靳绥的裤子里拽了出来,露出他小麦色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