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可不兴两人共睡一个贝壳这套!只有爸爸妈妈那样的关系才可以!
可薄靳绥又不是没有陪他睡过觉,在小蝶贝睡熟了没有意识的时候,薄靳绥曾经数次偷偷跑到他的床上,侧着身看小蝶贝。
小蝶贝睡姿很乖,睡相很好,只是有时候会调皮了些,喜欢踢被子。
但是这些都是小蝶贝不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他陷入梦乡,会周公的时候。
“非常不喜欢!我都看到你的床了!你也能看到我的床,这样不对!”小蝶贝转过头来,严肃认真地对薄靳绥说道。
就是不对嘛,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将他的贝壳变成透明的,没有贝能忍受得了!
小蝶贝越想越生气,捏起拳头跑到薄靳绥身边,从善如流地给了他一拳,道:“给我变回来!”
薄靳绥挨着小蝶贝软绵绵的拳头,淡淡开口:“两间卧室的主人是我,如何改造是我的权利,不需要别人的同意。”
“而且,变不回来。”
小蝶贝顿时震惊了:?
啊,是他的房子啊,那没事了。
小蝶贝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搞明白房子的主人地位,真心的道歉:“对不起,我以为这是我的房子,那麻烦你把我送回我家,谢谢你。”
道歉也不忘讲条件,得寸进丈被小蝶贝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家?在哪里?”
小蝶贝说:“南洋。”
薄靳绥弯腰凑近,鼻尖与小蝶贝的鼻尖互相触碰,然后低声道:“你知道南洋距离这里多远吗?”
小蝶贝稍微后退了一下,薄靳绥的呼出的气息都被他吸走了,脑袋变得晕晕乎乎,说着天真烂漫的话:“出门就是吧。”
薄靳绥:“......”
“这里距离东海还有一百公里,距离南洋还有很多个一百公里,出门是草丛,你钻进去的那里。”
小蝶贝顿了顿,搓着鼻子,很小声地说:“离我远点,吃到你的口水了。”
“嗯?怎么吃到的?”薄靳绥痞痞地笑着,眉头挑起,继续贴近,故意加重了呼吸:“这样吃到的吗?”
小蝶贝深吸一大口气,对着薄靳绥的脸狠狠吐出,报复性完成后嘴角高高扬起:“对,就是这样吃到的。”
薄靳绥闭着眼,都是海鲜的味道,中午吃那么多海虾,凌晨了身上还有味道。
于是乎,小蝶贝就被薄靳绥揪到了浴室里面——洗澡。
“我不洗!今天已经洗过了!”小蝶比死死抓着门框,绝对不可能让薄靳绥把他拖进浴室里面!贝的脸面都丢尽了!成何体统!
薄靳绥一手握着小蝶贝的手腕,一手托在小蝶贝的后腰上,以防他突然手滑飞出去。
“抵抗无效,今天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小蝶贝咬着牙,拽着门框用力向后退,“金蝶贝宁死不屈!”
薄靳绥冷笑一声:“今天你就是掉色了变成银的,也得给我洗成香的。”
“我本来就是香的!”
“臭的。”
小蝶贝顿时怒了,“薄靳绥我给你拼了!”
张牙舞爪的小蝶贝在薄靳绥眼里和无能狂怒的小奶猫没什么区别,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压制住,但他不想和小蝶贝闹着玩,用了个巧劲,一把将小蝶贝搂进了花洒下面。
“洗澡还是拼命?”薄靳绥问他,掌心已经覆在花洒的开关上了。
小蝶贝大口喘气,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薄靳绥瞬间弯下身体,手掌一下一下顺着小蝶贝的后背:“怎么了?呛到了?”
小蝶贝顺势扑进薄靳绥怀里,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不洗澡了吧。”
薄靳绥:“......”
你今天就是病到起不来床,也得给我把澡洗了。
当晚,岁园被小蝶贝的嗷嚎声响彻,夜晚在树上栖息的小鸟都被小蝶贝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飞。
洗完澡,小蝶贝的嗓子都哑了,还给薄靳绥蹭起了一身的火。
薄靳绥用浴巾将小蝶贝裹得严严实实,手掌捂住小蝶贝的嘴,脑海里至今还是小蝶贝哭着喊着不洗的声音,经久不衰。
“累了?”
小蝶贝有气无力地仰着头,发梢还淅淅沥沥的滴着水,看起来已经屈服了。
“睡觉吗?”
小蝶贝叹一口气。
“不想睡?”
小蝶贝再叹一口气。
薄靳绥把他的脑袋拖起来,板着脸:“说话。”
小蝶贝又双叒叹一口气,“贝生无望啊...”
薄靳绥一把将他丢到床上,“闭上你的嘴。”
小蝶贝:“哎~”
“闭嘴。”
小蝶贝瘪着嘴,颤颤巍巍,看起来要哭了。
薄靳绥:“不许哭。”
小蝶贝吸吸鼻子,继续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