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绥把早饭递给他,“饿哭了?”
小蝶贝注意力都在香喷喷的汤包上,没有搭理薄靳绥。
吃汤包不用筷子,小蝶贝直接捧着包装袋,脸埋进去啃。
薄靳绥想阻止已经晚了,小蝶贝抱着汤包挪的远远的。
等他吃完,薄靳绥把白粥打开给他,“喝吗? ”
“不要。”
看起来就不好喝,而且他已经吃包子吃饱了,有力气折腾了!
“我要回家。”小蝶贝开门见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告诉薄靳绥。
薄靳绥一口回绝:“不准。”
“那我要回你家。”
“理由。”
小蝶贝注视着薄靳绥的眼睛,用力的挤出可怜的表情,缓慢移动到薄靳绥身边,然后一把把抱住他的腿,开始哭:“回嘛回嘛,贝好久没喝水了,贝壳要裂开了。”
薄靳绥想说话,小蝶贝:“呜呜呜呜——”
“不准撒娇。”
小蝶贝不听,“嗯嗯~~你最好你超级好,回家嘛,不要待在这里了。”
薄靳绥严肃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对小蝶贝此等抱腿无脑撒娇的行为很是受用,一声不吭地想听他再撒一会儿。
而小蝶贝是吃饱了力气多得很,抱着薄靳绥撒了好一会的娇,又软又萌。
主治医生沈大夫进来的时候,恍觉自己不该这时候过来查房,立刻举着虚拟电话,边走边打:“哎急诊?马上来!”
薄靳绥冷冷道:“回来。”
沈灼一只脚踏出病房,另一只还没出去,听到薄靳绥下令,又抽了回来。
“什么吩咐呢,薄总。”
薄靳绥看着小蝶贝,抬手敲了敲小蝶贝的脑瓜:“你说。”
小蝶贝松开一只手捂着脑袋,看向沈灼:“内个...”
沈灼秒懂:“剧烈运动不可以。”
小蝶贝:“嗯...”
“咬腺体更不可以。”
小蝶贝瞬间坐直,抬头看着薄靳绥:“他说我可以走。”
第15章 塞进薄靳绥的掌心里
“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
沈灼挑眉看向沉浸在自我世界里无论他说什么都选择性听成可以出院的小蝶贝,心想既然你耳朵不好使,那我就更不可能让你空着手出院了,手背上必须给我带着两个针孔:“想挂水是吧,马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灼最喜欢用这一套。
说完沈灼转身出去准备小蝶贝今天要挂的水,小蝶贝后知后觉过来沈灼又要拿针扎他,提前把手掌塞进了薄靳绥掌心里。
“嗯?”薄靳绥低头看着他。
小蝶贝非常坦率地说:“他要扎我,凉。”
“不走了?”
小蝶贝的手指在薄靳绥掌心里抓了抓,非常纠结:“扎完再走吧。”
合着还是要走。
沈灼过了好一会才带着盐水进来,刚进门就说:“准备好了?”
小蝶贝紧抿着唇,乖乖的把手伸到沈灼面前,一副准备就义的凛然模样。
“那就来吧。”
薄靳绥在小蝶贝的病床边等着沈灼的扎针步骤完成,小蝶贝将手塞进他的掌心里。
软绵绵的东西是会让人上瘾的,薄靳绥很享受小蝶贝习惯性地在他手里面取暖,这让他感觉到小蝶贝是需要他的,极大程度的满足了Alpha卑劣的占有欲。
吊水的过程十分和谐,小蝶贝躺在床上,脸朝着薄靳绥,盯着他的脸看一会,再盯着两人相交的手看一会,乐此不疲。
没有人能将小蝶贝的注意力从薄靳绥转移,沈灼喝着冰咖啡,吊儿郎当来给他换吊瓶,小蝶贝连看都不看。
沈灼一边摇着头,一边感叹:“果然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眼睛都不眨。”
他自己呱呱呱说着些不着调的乱七八糟,薄靳绥和小蝶贝各干各的,谁也听不见。
就好像屋子里突然飞进来一只绿豆蝇,讨人烦地飞来飞去,可房间里的人都不在意他,只好拍拍翅膀重新飞走。
小蝶贝被吵得不行,抽出手来捂住耳朵。
薄靳绥终于不再沉默,抬起深邃的双眸看向沈灼,吝啬地吐字:“滚。”
沈灼撸一把茂盛的头发,潇洒离开。
人一走,小蝶贝立刻把手重新塞进薄靳绥的掌心里,舒服的吁出一口气,心情都变好了。
薄靳绥由着他把自己当暖手宝,纵容地看着他。
小蝶贝现在不看薄靳绥了,翘首以盼着头上的盐水快点挂完,挂完就可以走了。
离结束还有几毫升盐水的时候,小蝶贝已经迫不及待的拽着薄靳绥的手腕撒娇:“挂完了我们走嘛。”
“明天还要挂水。”
“不在这里挂。”
小蝶贝忍了很久都没有说,病房里消毒水味道太臭了,臭到他感觉自己的皮肤要起火。入院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