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
简直太乖了。
今阮坐在椅子上,捧着脸看薄靳绥做康复训练。
底子好,哪怕受伤住了这么多天院,身体掉了快二十斤肉,拎着器材的时候也是赏心悦目的。尤其是那精瘦的腰,画面过于喷张,腺体甚至都在跃跃欲试。
想到这里,今阮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出院后一定要把薄靳绥喂胖。
一个相当威武的决定在今阮心底油然而生,他要学做饭!什么病号餐、营养餐,通通来一遍。
只是这训练还没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沈灼就进来把这栋器材全部收走,带着人去影像科里里外外全都照了一通。
最终得出结论,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当初为了把今阮从薄靳绥怀里取出来,硬生生掰断的骨头还未长好了。
沈医生大手一挥,“出院!”
得到释放的指令之后,薄靳绥一个小时都没待满,牵着今阮大摇大摆走出了医院的门。
曼姨紧跟着他俩身后,把病房收拾了出来,然后回家做饭去了。
先生刚出院,还有的要补呢。
同样要补的不止薄靳绥的身体,还有薄氏集团两个月未处理的工作。
回到岁园的第一晚,江如韫就带着自己的离职通知书和厚厚一摞合同来了。
薄靳绥不在的日子,薄氏集团依旧稳稳运行,尽管唐华义已经被执刑,溃烂的组织不复存在,可他仍过不了心里的一关。
“薄总,这是需要您签署的文件。”江如韫的离职通知书摆在最上面。
“记不住我说的话?”薄靳绥说。
江如韫紧紧抿着唇:“嗯。”
薄靳绥很是头疼,尤其是重伤初愈之后,从前那些冷若冰霜的斯文早就没了,看到江如韫如此坚定的辞职,还是难免的愁了一下。
“随你便,从薄氏离职的人不会再有第二次入职的机会,希望你慎重考虑。”
薄氏的员工福利够好,老板够帅气,工作氛围顶尖,很多人都是奔着退休金来的。
见江如韫不说话,薄靳绥只能倾身拿起他的离职通知书,看清楚这五个字的时候,眉心皱了皱:“行。”
离职不是辞职,辞职尚可拒绝,员工提前三十日以书面形式通知用人集团,即可解除劳动合同。
薄靳绥阻拦不了。
提笔准备签字的时候,江如韫猛地将通知书抽走,迅速撕成两半:“不辞了。”
薄靳绥:?
“明天上午十点准备视频会议。”
江如韫微微点头:“好的,文件明天下午来取,麻烦薄总加个班尽快签完。”
听完这句话,薄靳绥有一瞬的怔楞,现在竟然需要他的员工来叮嘱他认真工作了吗?
怪哉。
当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只好跑去自己Omega的房间,狠狠温存一夜。
俩月没干的事可算被薄靳绥逮着机会了,今阮一晚上昏过去三回。
今阮朦胧中被脸颊上细密的亲吻吵醒,眼睛还没睁开,便准确无误的一手捂住薄靳绥的脸,推远了些:“困。”
薄靳绥吻了吻他的手心,“睡。”
于是今阮再度睡了过去。
心腹大患已经解决,不知道今阮身上的毒素有没有完全清理干净,想到此,薄靳绥眸色又深了些。
早晚的事,不急于此。
但还是要让沈灼来看看。
又被念叨的沈灼睡梦中打了个喷嚏,然后做了一宿噩梦。梦中薄靳绥捧着今阮生下来的珍珠追了他三条街,一定要给他详细说明珍珠产生的过程,从脱衣服那一步开始。
吓得沈灼大汗淋漓地醒来,二话不说给樊冲打过去了电话。
此时连鸡都还没打鸣。
“樊冲!樊冲!”
沈灼迫切需要樊冲的声音将自己从梦境中彻底唤醒。
“你最好有事。”樊冲被吵醒,怒气堪比火山爆发。
“啊,没事,你接着睡。”沈灼迅速挂掉电话,搓了把脸,摸着胸口等心跳平静。
薄靳绥真是个狗,这玩意还得托梦给他说,又不是死了。
想到这里,沈灼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我草!不会真出事了吧。”
他与薄靳绥相识这么多年,从来没在梦里梦见过对方,这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薄靳绥的电话就来了。
“这他妈...”沈灼没敢接,任由电话挂断,接着又打了进来。
这下指定有事,沈灼赶紧捞过电话接通,“祖宗!啥事!”
“今阮发烧了,他身体内的毒素清干净了吗?我昏迷的时候你有给他做彻底检查吗?”薄靳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抖,多少年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只因为今阮发烧,慌得像变了个人。
沈灼偷偷在心底啧了啧,道:“做过,大部分毒素已经排出体内,影响不到他的正常生活,发烧是你做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