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有有些惊讶道:“你要去打工吗?”
连予摇头道:“我老公会给我出。”
老公两个字一出口,整个包厢瞬间沉默下来。
时洲有面部微抽,一时间没控制好表情管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时洲有眼眶微红,似是不甘心道:“是我来的太迟了吗?”
“不是这个,”
连予好心给他解释道:“我和他是联姻,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替我交学费也不过是出于义务而已。”
交学费这件事连予确实没作假,前几天关上砚捧着教科书卷生卷死的时候,林樾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告诉关上砚,如果选择上军校,他会给他出学费。
但如果进了军队,那就不需要学费了。
时洲有闻言,抓住一抹希望,“既然你们没有感情,关同学,你能不能和他分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但是因为当时专注学业,一直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我……”
时洲有打的算盘很好,他非常明白中庸之道,他现在提出一个让人为难的要求,被拒绝后再退而求其次,出于抱歉的心里,关上砚自然不会再拒绝。
兜里还装着他提前就准备好的透明药剂。
果不其然,像关上砚这种品格的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连予学着关上砚平常的神态,微微皱起眉,眼底满是不赞同道:“抱歉时同学,虽然是联姻,但我和他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能随意分开,把感情当儿戏,况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时洲有要的就是他最后一句话。
时洲有落下一滴眼泪,心碎道:“为什么永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上砚,我好难过。”
在他低头的间隙,连予微微挑眉,有些惊诧的对从周道:“他这里演的,怎么感觉比前面还好?”
从周看着时洲有的面部细微动作,道:“真情流露而已,演戏真假混合在一起才能难辨是非,就像说谎一样。”
原来时洲有也有联姻的苦恼啊。
连予咬上鱼饵,道:“为什么这么说?”
时洲有抬眼,面带痛苦,“我父亲让我在三个月内完成他的任务,不然就要让我去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联姻,我不想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
“任务?”
“对,”
时洲有有些难以启齿道:“但这个任务和你有关。”
连予微微皱起眉,“什么任务?”
时洲有摇摇头,说:“这件事情不道德,我不能让你去涉险。”
“你说吧,”连予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时洲有犹豫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父亲让我想办法给林樾下安眠药。”
“什么时候?”
“不知道,具体时间他没有告诉我,”时洲有苦涩道:“我和指挥官从来没有交集,怎么可能给他下药,可你和指挥官在一起,这件事只有你做最方便。”
时洲有把关上砚的问话误以为是想帮忙,但他有些太过自信,完全没想起,从关上砚进了这个包厢开始,就没说过一句暗含喜欢他意思的话。
连予若有所思道:“这确实是。”
时洲有惊喜道:“你是打算帮我吗?”
连予露出一抹适当的笑容,拒绝道:“不可能,下药这种事,别说是对指挥官了,就是对陌生人,我都不会这么做,虽然我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给你这样的任务,但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该明辨是非。”
连予站起身,眼里的洞察再不掩藏,“在你觉得不合适的情况下,你就应该拒绝他,这件事我没办法帮你,自然不能吃人嘴短。”
他抱歉道:“我今天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完,不给时洲有开口的机会,直接离开。
包厢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时洲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看着桌上的饭菜,胸口剧烈起伏着。
在他面前装什么正经?之前喜欢他的时候也没少献殷勤啊!
时洲有越想越气,抬手一挥,桌上的饭菜应声落在地上,满地狼藉。
连予完全不在乎他的情绪,从饭店出来后,小声道:“也不知道现在回去,家里还有没有饭。”
从周说:“你如果饿了,可以回房间,我可以给你做。”
连予的馋虫被勾了出来,从周的厨艺一向很好,之前在原来的世界的时候,他一直就是吃从周做的饭。
他说:“好,我要吃蒜香鸡翅,红烧排骨!”
从周说:“好。”
安静了一会儿后,从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既然没打算答应他的要求,为什么还要来见他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