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爱人(30)

“你不也没事吗?”伯伯立刻补了一句。

林亟书握着的拳头松开了,她脸还发着白,脖子上那一圈又红又肿,有些地方已经泛起了紫。

“他把我掐成这样,你说没事?”

“他回家都一个人睡,心里有火也很正常,现在年轻人玩什么花样我们也不知道,你这拿出去说都丢人,反正没出什么事,就算了吧。”

算了吧,刚才林远生的短信也是这样说的,他们都说她没什么事,算了吧。林亟书知道,如果真闹翻了,她可能马上就要睡大街。

但她是人,又不是畜生。

林亟书把头抬了起来,卢年占的伯伯就坐在她正对面,她只跨了一步就到了他眼前,然后把刚才积攒的力气全使了出来,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是说没事吗!”她死死勒着那短粗的脖子,就像勒着一团烂肉,指甲直往肉纹里钻去。

在场大概没人想到林亟书会这么做,包括她自己。所有人都怔住了,直到伯伯都开始翻起了白眼,他们才想到要拉开林亟书。

“都别动我!不是说没事吗?啊?!”林亟书像一条疯狗般,用了数倍的力气撕扯着那块烂肉。

这是林亟书第一次发疯,后来的很多细节她都忘了,只记得四五个人都没拉住她,而且后来她直接无差别攻击,谁拉她,她就掐谁的脖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能和卢年占离婚。

他们后来离婚不是因为这场闹剧,而是因为一件啼笑皆非的丑闻,也正是这件丑闻让卢年占坐了牢。

不过,好在她的发疯起到了绝佳效果,没人再敢让林亟书留在这里。卢年占就更不用说,本就阳痿,这下怕是永远也硬不起来了。

镜子里的眼神逐渐清明,林亟书的心渐渐稳了下来,她理顺了自己的头发和衣领,还回到座位上扫空了所有没喝完的酒。毕竟她买了单,不能浪费。

回到行华轩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知道言文作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酒量不错,还没醉到那个份上,但她一个都没接。

“亟书。”言文作在她即将摔在玄关的时候扶了一把,“你喝了酒?”

林亟书决定利用好这个机会,她任由自己的醉意蔓延,对上了言文作的眼tຊ睛。

“言文作。”她问他,“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第十五章 :听说你想把我压桌上?

当一个人提出问题的时候,她未必是想求一个答案。就像林亟书其实不是这么在意言文作和他结婚的真正原因,她只是要用这个问题当一根织针,理一理现在的乱麻。

她被扶着往屋里走,像一只软骨动物一样攀附在言文作身上,和他跳了一支脚步错乱的华尔兹。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为什么不和我住一起?”她深深看进他的眼中,重复了一次,“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你和谁吃饭去了,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言文作显然深谙以进为退之道,他不想答,还会将问题甩回去。

喝了酒的林亟书正好是个没骨气的,一旦言文作拿出那种正式的语气,她的态度就立刻软了下来。她动作缓慢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我给你发了信息的。”

“没有。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喝这么多酒,明天头痛起来你就知道了。”

言文作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话压了下去,让她这通借酒撒泼毫无效果。

她这只金丝雀奋力振翅,而他只是可怜地摸了摸她的头,还要关心她翅膀疼不疼。

“你……你可真厉害。”

“先不说了,你先去休息。”

眼看言文作就要用一句轻飘飘的话终结她的机会,林亟书心里的情绪瞬间倾泻出来,未婚妻她不想演了,但金丝雀这出戏还没演完,她还有几句台词,

“言,言文作,听说你想把我压桌上。”

“你听谁……”

这句话还没说完,林亟书的脚就恰到好处地滑了一下,本就紧紧倚在一起的两人倒向了那张餐桌。之前这张桌子上放着他们的一日三餐,现在却放着一个醉醺醺的林亟书。

如果现在文心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的话,她一定再也不敢随便上楼来。文心在车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林亟书完全无法在脑中描绘出眼前这一幕。即使她是个文痴,可所有与言文作相关的事她都很难借由文字去想象。

因为言文作不是文字,他是眼见为实。

此时此刻,她的眼中,言文作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腰上,一只手撑着桌面,下半身挤在她的双腿之间,和她的腰挎紧紧贴着,氛围超过了她看过的任何一本小说中的情爱描写。

“亟书,你现在不清醒,明天你就会忘记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你就会后悔。”言文作这么说着,放在她后腰的手却掐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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