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篮羽挨了李纯简一顿爆栗子,顿感委屈。
“就你话多。”李纯简恼道,一双细腻软白的手,抱着一盆三色木芙蓉,衬托得愈发娇嫩。
贺清笳接过三色木芙蓉,不着痕迹地摸了一把,触感果然香滑。
她暗自感慨,李纯简幸亏出生在帝王家,否则就凭这个花容月貌,注定沦落为世家大族的玩物。
咳咳,李纯简不知贺清笳这点下流小心思。
不然,李纯简每天要使出多少次美人计。
“清笳,今日休整,明日开始干活。”李纯简笑呵呵。
“康王殿下,康王府这么大,您今晚不会想要蹭睡吧?”绿筠不放心李纯简和篮羽皆围绕贺清笳,犹豫片刻,立即放下行李,杀到贺清笳跟前,凑巧听到李纯简的笑声,忍不住恼道。
李纯简正有此意,耳根子微微薄红。
“康王殿下,玉兰堂要是有多余的房间,你就住下,可以节省来去时间,早些结束贤名课题,且看其余人的表演。”贺清笳难得说了一段长话,与其说给李纯简这只小狼狗听的,不如说是安慰绿筠。
玉兰堂,毕竟隶属于康王府,得给李纯简三分薄面。
绿筠对李纯简任意打骂,传出去名声不好,这世道比较苛待女人。
“清笳,我就知道,你最好。”李纯简感动得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贺清笳,奈何绿筠站在一旁摩拳擦掌,只能作罢。
“康王殿下,您很做作。”绿筠冷笑道。
于是,李纯简在玉兰堂歇下,整个晚上都在思考,如何利用管公明将绿筠支开。哎,管公明要是突然生病,绿筠必然会心疼的。可惜,管公明作为大理寺劳模,从来没有请过病假。
第二天早上,李纯简顶着黑眼圈,被绿筠笑话。
“康王殿下,平日少做亏心事,半夜就不会害怕鬼敲门。”绿筠啃着古楼子,笑得幸灾乐祸。
话音刚落,大理寺正来报,大理寺少卿管公明病倒了,大理寺乱成一团,许多重大公务,需要李纯简定夺。
“阿筠,你去照顾管少卿几日,如何?”贺清笳柔声问道。
贺清笳看得出来,绿筠听说管公明出事,下意识站起来,脸色煞白。她必须开口赶走绿筠,绿筠才不会两边担忧。
“阿筠,顺便帮我主持大局。”李纯简低声道。
其实,李纯简很想偷笑,原来老天也要协助他追求贺清笳。
“康王殿下,想得美!”绿筠离开之前,暴揍了李纯简。
李纯简这次没有楚楚可怜地蹭到贺清笳的身旁,反而一直傻笑,待到篮羽推来一车奏折,立即垮了脸。
哎,这世上能不能没有奏折,只有风花雪月。
可惜,贺清笳一旦投入奏折,左手桃夭茶,右手桂花糕,偶尔停下来朱笔勾勒,就是不抬头看李纯简一眼。
可怜的李纯简,望眼欲穿,欲哭无泪。
等到午膳时分,李纯简没有看进去一个字,打算借助吃食,和贺清笳交流一下感情,因此特意交代了篮羽,叫上楼外楼的美味佳肴。
锦绣多味鱼、明珠暗投、江南百花鸡、凤凰衣、奶汤锅子鱼、爆龙须……光是听菜名,就知道历史悠久。
“康王殿下,有一封奏折特别有趣,可以公开,是夏太宗写给丞相的,朱批附近多了一块红色痕迹,夏太宗担心丞相误会他吐血,便附加一行朱批,告知此事,非常暖心。”贺清笳细嚼慢咽爆龙须,尔后浅淡一笑,眸子如秋水般明净。
李纯简听后,点头如捣蒜,欲言又止。
“康王殿下,另外一封奏折颇有个性,也可以公开,是夏太宗写给一位臣子的,他表扬了臣子给老百姓办了实事,臣子上书感恩戴德,一连说了许多赞美言辞,夏太宗十分高兴,霸气表白臣子,尔等不负朕,朕必然不负尔等。”贺清笳继续道,舀了一碗奶汤锅子鱼,细细品尝。
李纯简听后,唉声叹气一番,干脆替贺清笳挑鱼刺。
他若是不这么做,如何认真培养感情。
“康王殿下,还有一封奏折,得过问了夏太宗的意思,才可以考虑是否公开,是夏太宗写给年大司马的。年大司马早些年立下赫赫战功,深受夏太宗的器重。可是,年大司马受人唆使,野心膨胀,愈发不服管教。夏太宗在朱批上写道:朕多次同你交心,你我二人做好千古君臣知遇榜样,足以流芳百世,可是你硬要多管闲事,此事到底与你有何关系。这等霸气,长安娘子必定喜欢。”贺清笳吃了一口李纯简扒拉下来的江南百花鸡的鸡腿,表情依旧淡漠。
“清笳,我们能不能好好吃饭?”李纯简委屈巴巴地道。
奏折才看了一些,不着急。正经事情,就不能等到绿筠回来看望贺清笳的时候,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