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下第一庄烟雨山庄庄主,堂堂瑄王殿下,没想到却甘为一个小丫头的师兄?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人家?”沈青嫚抬手扶鬓,轻笑说道。
“你把王家长孙藏哪了?”
“瑄王殿下要是把原本我月氏圣物长生玉碗交出来,我便完璧归赵,决不食言。”
“你杀死了陆王两家如此多人!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害,天门宗已经绝迹多年,殿下的偏见还是如此之重呐,这陆王两家之事这么大口锅,妾可真是受不住呀~”
萧梓翊还想说什么,这时董心忧出来了,“梓翊,宝宝的情况还好,应该是怕生休息不好,加上长牙所以发了高热。”
“如此甚好,真是有劳董姑娘了,这不也到了快用午膳的时辰了,二位...”
“不用客气了夫人,我们还有些事,待小公子好了,改日再行叨扰。”董心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梓翊便回了一礼,直接甩袖走人了,有些迷惑不好意思地对沈青嫚欠欠身,便跟着小跑追上去了。
“梓翊,梓翊,你等等我嘛,这是怎么了?”
“你看那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古怪?”萧梓翊突然停下,董心忧差点撞上去,喘气吁了口气,“我把做成糖丸的药丸化到乳羹里,宝宝服下后,哄了会儿就没有哭闹得那么厉害。哦对了,他的手腕到小手臂那段有块胎记。”
“胎记?你确定?怎么看到的?”萧梓翊转过身,董心忧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多倍那张俊秀的脸,只觉得心跳加速,仿佛有些窒息。
“咳...哄着的时候他抓我手指啦,就露出来了。”
“哦...”意识到靠得太近了些,萧梓翊背手稍稍往后挪了两步,点点头,应道。
“少主,王家长孙还是没有下落...”
萧梓翊突然眉头紧锁,想起杨真那日回来说没有孩子消息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暗卫营调查的一些记录,王家的长孙已经满岁,所以已经可以慢慢不用人乳喂养,孩子的乳母刚好那日又告假回了老家一趟反而幸免此祸,乳母说过孩子的手上也是有一块胎记的!
“怎么了梓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董心忧见他不说话,又如此反常,忍不住问道。
“没,只是想到些事情,走吧我们回去用午膳。”
另一边,萧梓翊董心忧离去后,郡守府邸书房。
“大人,这...这篡改案册,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我都没怕,你怕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
“可...”
“这案册已经上报,没有可是。你想想你家中老小!”
“是是是......”
刘琨背手看着仵作离开的背影,眼里染上了杀意。
西南王府旧邸正堂。
“少主,您之前翻看了冯郗拓印回来刘琨上报的案册,又悄悄去了敛房查探,有了新的发现,王家的家丁尸首不对劲,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家丁而是府兵。”杨真对萧梓翊说道,萧梓翊眉头一紧,“ʝʂɠ府兵?”
“你们去了郡守府有没有发现什么?”柴旭忍不住凑上来问道,一旁的杨真也看向萧梓翊。
“没有。”萧梓翊下意识摇了摇头,千丝万缕的,郡守府的仵作原来不仅仅是为了掩饰死者真正死因,还有身份?
“真的没有?”
萧梓翊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算完全没有,我...见到了曾经的血梅堂堂主,也就是刘琨那个所谓新纳的妾室。”
“什么!?”杨真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左看看右看看萧梓翊,萧梓翊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小真,你在做甚?”
“我担心你啊,少主,这别人不知道认不出您来,可这天门宗的人,那可是谁能不知道您这天下第一庄庄主啊...”
“......”
萧梓翊还未及搭话,这时董心忧刚好进来了,“天下第一庄...庄主?”
董心忧冷嗤了声,从惊讶一下子就变得生气了起来,“原来沈庄主传闻收养的偏远旁支的皇亲国戚,竟是瑄王啊,可真‘偏远’呐!呵!”说罢便甩手转身走了出去。
“哎...”萧梓翊想要起身追出去,话到嘴边却默默又静坐着没有了动作。
“这...什么情况?”柴旭看向杨真,杨真一脸欲哭无泪地摇摇头。
“曲老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很喜欢父亲。为了救我,当年曲老不惜折损自己的年寿,所以心忧她...对瑄王对烟雨山庄有敌意...是可以理解的吧...”萧梓翊无奈地苦笑道,柴旭一脸震惊地消化着他的话,“所以...曲谷主一直爱慕沈老庄主,而沈老庄主...”
“父亲此生至死,最爱都只有孝平皇后。”孝平思后丁惠容,他那自出生就素未谋面的生身母亲。萧梓翊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似乎已经遥远却从未抚平过的伤痛,比起身体病痛带来的无尽折磨,更让人难受得如同千刀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