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麓:【捂脸】够我笑一天了。
噗噗噗:【窘】
她没再回复,也没见茶楼老板娘给信号。表哥憋了两天半,实在是担心,又发:前任老是发信息找我,昨天见了一面,我骗她说资金链断了,果然消停了。
元麓:也许是担心打扰到你,会影响你翻盘。
噗噗噗:不要太善良。
元麓:把人想得好一点,自己心里会更舒服。
元麓:别担心我,没心思看书,跟亲戚凑了个避暑团,在摘黄桃。
噗噗噗:这么晒的天去摘果子?
元麓拍了一张山景俯瞰图给他,再回:山上凉快,长衣长裤戴帽子。这里的黄桃和李子超级甜,你吃不吃?
噗噗噗:来几个。这玩意重,你怎么带回来?
元麓:自驾,他们少了司机,我爸要上班,派我来了。三天两晚,明天下午回家。
噗噗噗:那我明天过来拿。
元麓:好,现在不确定几点进城。
噗噗噗:明白。
她提前告知了到达时间,他立马赶过来。
她每样拣一大袋给他,但是没有留他吃晚饭的意思,只说:“这天气坏得快,要收在阴凉的地方,或者放冰箱冷藏。”
“好。晚上不去打牌吗?”
她摇头,说:“出去玩也累,在家休息两天,星期五晚上跟爸妈出门。”
“玩?”
她点头,脸上没了之前那种彻底放松的笑。他故意赖着不走,问她:“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她先是摇头,但很快意识到这是可以倾诉的对象,走出来,关上门往下走。
他跟上,耐心等着她考虑好。
到了拐角处,她停步,回头小声说:“我把他们都拉黑了。”
“可以的。”
“郡姐……他表姐说他妈想见我,我不想去。”
“我去说。”
她勉强笑了笑,低声说:“谢谢。”
他马上明白过来,认真强调:“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你不需要躲。”
“是刚好想放松一下,不是躲人。”
“有事你跟我说,我跟他妈打了二三十年交道,更方便。”
元麓点头,继续往下走。
薛逸璞跟上,忍不住说:“她以前不这样的,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卫正初每个月只给400抚养费,她就靠那家小缝纫店……”
“我知道她是很伟大的母亲。”
“不,我不是要求你原谅她。她对你做的事,错到离谱,很过分,不值得原谅。我是说,我不方便……绝交。”
元麓回头,嘴角上扬,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表哥,谢谢你。”
楼道里有脚步声在靠近,两人同时往上看。邻居亲昵地喊:“麓麓,这是你男朋友啊?”
“林阿姨,是我表哥。”
“哟,误会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阿姨再见。”
“再见。”
薛逸璞不好再待,拒绝让她往外送:“外面又晒又热,回去吧。”
她抓着单元门,安静地看着他走远,等他发动车子掉头了,还能在后视镜里看到她。
他把胳膊伸出去,挥手。
她跟着挥手,终于转身上楼了。
薛逸璞特意在手机上做了标记。她爸妈不是老师,暑假也要上班,周日晚上应该会回来。答应她的事,他肯定会做,不过,现在心态完全变了,特意等到卫凯旋休息这天才去那边。
张晓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到的时候,卫凯旋坐在离她卧室很近的地方,靠着墙出神。
薛逸璞把门钥匙放在茶几上,说:“反正家里总有人,钥匙还你吧?”
“别,噗噗,我求你了。”
薛逸璞无奈,只好又把它拿起来收好,等走近了,看到这张脸,心里更无奈。他就地坐下,环着膝盖说:“你妈找郡姐传话,要见元麓,元麓觉得没必要。”
卫凯旋眼里闪过亮光,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你不会以为事情有转机吧?如果是真心认错,会是这态度?”
他憔悴得厉害,薛逸璞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吐气,然后认真说:“你要是还记人家一分好,就趁早把话说清楚,我是说你妈这里,免得再给人家气受。”
卫凯旋缓缓弯下去,把脸埋在两手间,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薛逸璞心里也不好受,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醒来后的张晓丹脸色阴沉沉的,见了薛逸璞,先念叨保姆不好,再数落葛郡,最后落在元麓这个重点上。
卫凯旋重复解释那些事,薛逸璞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他抬起头,对上母亲眼里的憎恶,终于说出了口:“妈,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张晓丹先是错愕,接着是愤怒,骂道:“她凭什么呀!耽误你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