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新房子要不要办过火
入住前的一个仪式。因为以前是要从旧房子里移火种带去新房子,比如夹个烧红的煤球带过去,所以叫过火。
?”
“你觉得呢?”
“有这么个习俗,就弄个仪式吧,叫上你的朋友,一起热闹一下。”
“听你的。”
“这段时间我留在家里学习,要是有朋友邀请你搞活动,你想去就去吧。”
“我想陪你。”
“朋友也很重要。我在家等你,不会乱跑,你回来就能看到。能陪你去的时候,我就陪你去。”
“麓麓,你为什么这么好?”
她将两人交握的手移近点,贴在下巴那,认认真真说:“因为你一直都过得很自在,这种快乐很难得。我想融入你的世界,不是要把你从原本的世界里剥离出来。”
她尝过那种舍弃自己完全围绕另一个人转的失落和苦涩,舍不得让他也经历一次。
被肯定、被理解的感觉真好。他胸腔满满的,幸福到要爆。
“跟你在一起就特别快乐。”
她仰起头来亲,他支起头来迎。她撇开脸,让他啵了个空。成功报仇,她咯咯笑,接着说:“你这么好,应该拥有很多种快乐,当然了,我希望我们这种快乐占大头,好不好?”
“那必须的!只分一点点给他们。”
两人留在沙发上腻歪,头挤头一起把衣服挑好了,然后起来出去吃饭。
大姨妈又来了,要随身携带卫生巾,她找出最近很少用的麻将包,没让他帮忙,自己挎上,方便随时去厕所。
他顺手把自己的手机也塞在包里,临出门时,他去上厕所,她留在表柜前玩摇表器,察觉振动,就把手机摸了出来。
来电显示是阿康。
她快走去卫生间,敲门提醒他:“阿康来电,要送进来吗?”
“等下我打给他。”
“好。”
他火速出来,回拨,特意开了免提。
阿康找他,不是为鲍茗漪,而是喊他一起去跳舞,上台表演的那种。
她戳他,无声喊:去去去。
他还在犹豫,她又说:我陪你去。
他马上答应,听阿康报完活动地点就挂了电话。
元麓解释:“我不会跳舞,我当后勤部长。”
“一起试试嘛。”
“神经系统处理信号的速度不一致,跟不上节奏。”
“那下次有唱歌的机会,就你上场我后勤。”
“好,到时候我试试。”
“我换下衣服。”
“要跳什么舞?”
“锁舞,那天在篮球馆跳那一节美式复古,阿康看了羡慕,回去就练了,要跟我……”
“同台竞技?”
“算是吧。”
他取了棒球服往身上套,她看见挂在最左边的西装,眼睛一亮,取出来问:“穿这个能跳吗?”
她回顾了一下那天的动作幅度,又把它放了回去。
“要宽松的,对吧?”
“想看正装版的街舞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咬着嘴点头——很期待这种反差。
“安排!”
“球服版的也好看,跳得非常好,很帅!”
“给你看更好看的。”
他取出那一整套,潇洒地往床上一甩,回头丢过来一个wink,小幅度地摇摆着身体,用舞步晃过去,到了床边也没停,边跳边换。
她拍手帮他打节奏。
不太正经的人买西装,自然也不是正经的西装,廓形,但在合理范围内,没有过分夸张,又不影响动作发挥。
“不行,你这么帅,我也得打扮打扮。”
“不能过分美丽啊!”
两人一起笑,他帮她挑衣服,她坐在床头柜上,对着穿衣镜快速化个妆。
板鞋配休闲西装,活力又年轻。
他在台上发光,她在台下边拍摄边欣赏。音乐进入倒计时,别人听到主持人喊的“five,four”,就伴着收尾动作往后方退。他双手一打,将衣摆往后甩,然后一个大空翻回到了台前,直接跳下来找人,惹得全场尖叫。
只是小舞台,在场的人,除了表演者就是家属和工作人员,全加起来也就百来人,有不少是认识的。他牵着她的手,寸步不离,万分后悔刚才不该太骚包——老有男女往他们这看。
男人看,他慌。女人看,他也慌。
阿康找他聊几句“男人之间的话”,他不同意,必须家属陪同。
“这是我律师,没她在场,我绝不开口。”
元麓和阿康喷笑,她指着不远处的女孩说:“那是我同学的妹妹,以前见过几次,我过去打个招呼。”
确实是认识的人,上一次见到窦欣悦,还是前年在郁翾的葬礼上。两人加过微信,但那时候的她,时间太不够用了,加上两人的交集是伤心,都不知道怎么张口,基本没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