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数年前的他。
余烟的唇角勾了起来,声音轻轻的:“你今晚算是救了我,我觉得,我们再聊聊,你会给我买避孕药。”
就像她心底那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奢求:也总觉得,自己和凌镜尘或许在某一天,还能回到过去那样。
可男人一句话,把她又拉回了冰冷又无可奈何的现实:“想多了。”
后来。
她的腿被他握着腿窝压上去。
这样摁了她半个多钟。
她完全挣扎不动。
等他终于放开她,她坐在床上浑身抖着,质问他:“你让我怀孕,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根本不会爱他,如果你不让他来到世间,那你就是做恶!”
“凌镜尘,你在这佛门净地,是修出魔了吗?”
凌镜尘还是如之前那样,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一字不答。
他换了一身白色国风样式的家居服,走到床边的桌上,在上面铺开一张纸,“过来,抄经。”
余烟很气。
她起身过去,拿起纸三两下给撕碎了,“不抄!”
凌镜尘瞥她一眼,“把衣服去穿好。”
“不穿!”
第9章 不见了
“真不穿?”
“不穿!”
刚说完,余烟便觉得头晕目眩。
人被凌镜尘拦腰抱起又去了榻上。
“那就换个方式,让你穿。”
又过了很久。
外面又传来了动物的叫声。
余烟禅房。
苏子柔的手机传来振动,把她叫醒。
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是闹钟的振动。
她关掉后,又把手机屏幕对向了余烟那边。
禅房很黑,她借着光亮才看清余烟的铺盖上空无一人。
苏子柔勾起一抹得意笑意,然后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又在床上懒了会儿,坐起来捡起扔在炕尾的衣服,穿在身上。
数分钟后,她顺着墙根离开了他们所住的院子,又折了几个弯,到了一间是供常来这里上香的香客睡觉的禅房外。
那间禅房内亮着浅黄色的灯光,里面还发出了丝微的小动静。
她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去瞧,青石灰的地面上有好几条影子交叠在了一起。
苏子柔脸上的笑意更浓,悄悄退了两步,紧赶慢赶的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又小坐了几分钟,抹出一张担心脸,再次跑了出去。
这次,她直奔前面的大殿。
殿内每晚都会有戒者在。
……
观音殿内。
一位戒者盘腿静坐,双目紧闭,手敲木鱼,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有一种静心的力量。
直到被苏子柔的叫喊打破:“师父,凌家二少夫人不见了,你们帮忙找找呀!”
戒者站起身来,“施主细说。”
苏子柔缓了口气,“我一觉睡醒,想上厕所,看见二夫人不见了,我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了,可我刚才把院子里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她人!”
“二少夫人可不能遇到危险啊!”
戒者自然明白后院住了怎样的贵客,一听这话,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就马上去找人了。
不多时。
余烟红着面颊,然后乖乖穿好衣服,坐在了桌前,并主动铺开一张纸,提笔开始抄经。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兴致竟然能说来就来。
再瞥一眼凌镜尘,他正在施施然的扣身上国风上衣的盘扣。
不知是不是这身衣服还有如今所处环境的加持,他的神情看起来不仅淡然,还无欲。
余烟自己都恍惚,刚才与她作鱼水乐的,是不是这个男人。
她心中不免想说道几句,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很多人的脚步声。
她一顿,想起身去窗户下瞧瞧,凌镜尘突然厉声道:“坐下,抄经!”
余烟回眸看他。
男人的脸竟然有了一抹戾气。
她眸子一转,不再言语,坐下来,认真抄起了经书。
不一会儿。
脚步声又消失。
苏子柔带着几个戒者和保安路过凌镜尘的禅房,朝她之前偷看过的那个房间去了。
过去,里面的动静还在。
苏子柔与几人互相看看,一位保安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然而出现的画面,让她懵了。
两个彪形大汉赤着上半身,看着一个瑜伽直播,正在地上练瑜伽。
苏子柔与大汉们对上了视线,她神情拧巴,睫毛疯狂的眨动,很明显是在求证什么。
大汉们没有给出回应,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几位戒者,礼貌道:“各位师父大半夜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事?”
有位戒者上前道歉,说明来意。
然后一位大汉道:“说起来,我不久前出去上厕所,倒是看见一个女人去了凌公子的禅房,不知那位会不会是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