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手臂带着,踩在了那吞云吐雾的狂硕蛟蟒……
“姝儿,我永远都是你的。”
低呢的沉音钻入耳心,似如亘古暮钟匝得震荡全心。
这一切太过惊悚,殷姝心跳愈来愈快,砰砰着快要跳出来了。
她久久不能回神,莹嫩脚心的触感是这沉湎中唯一的存在。
待白玉藕粉溅出在玉足上,殷姝才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何时流出了泪。
转而一瞬,她又被抱着跨坐在了马鞍之上,姜宴卿的一放手,让她满满当当入坐其间。
骤然的苦楚又让她淌下了一行泪,她无措的哭出声来,怕从马腹上颠下去,攥紧了护在腰间上的铁臂。
御马缓缓前行了会儿,她默了下来徐徐喘息,看见底下的姜宴卿低垂的浓密鸦睫。
似也很不好受,他早已生出了细汗,眉心也紧紧蹙着,然不经意撞见的深眸,早已淬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愫,揉了裕念。
“乖宝贝,还要继续骑马吗?”
似第一次,她从那向来执掌一切的面容上看到了掠过的一丝恳求。
殷姝觉得自己被姜宴卿带坏了,她也想狠狠的像他对自己那样狠狠的欺负他。
胆从心生,殷姝吸了口气,学着他对自己那样,啃噬在他的脸颊,唇瓣……
然如此,她能感受到他全身僵硬了一瞬,而后似很愉悦,又嚣扬了些。
殷姝不服气,心一狠,咬了一口健硕的肌理。
施展着从他身上学来的知识,又咬着他英挺的鼻。
……
烛火葳蕤,殷姝有些累,可底下的马似已经脱缰了。
她楚楚可怜哭出了声,断断续续的控诉,“你、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是要她主宰一切的,可才多久,自己又变成了任人掌控的鱼肉,如浮萍般无根无依。
“呜呜……”
哭腔淅淅沥沥,破碎又可怜,然很快便顶撞得失言。
待最后,烈马总算又归于她的掌控,可她早已是没了力气,只能趴伏在姜宴卿的怀里。
朦朦中,她又听到姜宴卿一直不知倦在她耳边柔柔的唤她,又不知倦的亲她。
而后便是抱着她擦身,又抱着她一勺一勺的喂汤羹。
她没力气,不管喂的什么,都尽数吃下去。
天早已彻底黑了下去,被男人全心全意抱着怀里睡了没多久,她又听见军帐外头有些嘈杂的声音。
有琴声,还有欢笑的觥筹交错。
她迷糊着醒来,第一件事是被姜宴卿轻轻的吻了下眼睛。
“宴卿哥哥……”
嗓子没有多疼,可能被喂着喝过甜茶润过了。
“外面在干什么?”
纯美娇柔的眉眼间尽是被化开的媚意,嗓音也自觉撒娇似的软糯。
姜宴卿手收紧,将娇滴滴的小姑娘与自己抱得更紧,“庆功。”
“……哦。”
殷姝反应了一瞬,勾结外敌意图举兵谋反的苏胜等人已被姜宴卿俘获了,北川应当是无危机了。
是该庆功了。
“乖宝贝想去看看?”
声线柔得不像话,殷姝还有些混沌,那狂硕梭撑过的实质还在脑海。
暂时不想同他说话了。
她眨了眨眼,将自己埋进了他的脖颈深处。
岂料下一瞬,自己被扶坐了起来,“那抱姝儿出去瞧瞧热闹。”
姜宴卿快速套好了衣裳,视线囚着裹在毛毯中的少女,沉吟一瞬,取了椸架上的狐狸大髦,将软乎乎的娇娃娃裹了进去。
玲珑的娇躯在宽大的大髦底下,能严实的裹上好几圈,白嫩嫩的小脸也笼罩在里头看不见分毫。
“唔里面没穿衣服……”
这样子如何能出去。
殷姝小声的提醒,却仍是被单臂托抱了起来朝外走。
“无碍,姝儿一直待在我怀里。”
“……”
殷姝又想咬他,现在胆子大了,便当真如此做了,咬了下近在咫尺的颈子。
“小妖精。”
男人却是极愉悦的低笑,甚至扬起头,方便她咬。
门帷已被掀开,隔着大髦,她能感受到冷风打在自己身上,她往姜宴卿怀里缩了缩,又无可避免的嗅到鲜美的烤肉香。
管弦丝竹不如京都如清泉流水似的悠扬,而是有种大漠平沙的豪迈壮阔。
殷姝不懂琴,但听起这乐声中尽是愉悦。
打赢仗了,意味着离家的将士便可回故乡了。
“拜见太子殿下。”
倏地,将士们齐刷刷的跪拜下去,尊崇的齐声高喊响起,在幽寂的广袤之地气冲霄汉。
殷姝思及现在如大黑虫子一般被裹在大髦里,又被极亲昵的抱在太子爷怀里,她下意识软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