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轻轻在少女眉心间蜻蜓点水吻了一下,柔情旖旎,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凉薄。
“小督主这是要孤将这秘密呈给圣上了?”
说话间,那如玉的长指若有似无勾住了素绢的一角。
被人拿捏住死穴, 殷姝一时间愣着双眸忘了眨,而后渐渐蕴蓄出点点泪光来。
“呜你……你怎么能这样呀……”
她细弱怜怜的控诉,然却无抵于事情, 这哪里还能唤醒一个本就恣睢暴戾的人,更遑论他此刻是尽数失了理智了。
姜宴卿笑了笑, 又暗声道,“乖, 小督主听话些,孤会替你保守秘密。”
带着慰抚的嗓音氲着勾魂吸魄的蛊惑,但一松懈便会被勾着堕入深渊。
殷姝颤了颤蝶翼,然泪花晕染在上面,朦朦的,她看不清姜宴卿的神情。
只能依稀辨出此刻那张美如白玉上溢于言表的晦色和阴郁, 有些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狼瞧见柔弱无依的猎物。
再一瞬, 清冽粗重的吐息喷洒在面颊, 自己眼睫上的泪光被他轻轻阭噬掉了。
然却又一路自鼻尖辗转至了面颊, 其间她的手皆被扣握的紧紧的,殷姝忘了眨眼, 仔仔注意着男子的动作。
就在她发懵无措之际,被他指尖勾住的素绢被他微一拉挑,瞬间松散了许多。
“唔。”
殷姝害怕的一声娇呼,她想逃,又试着挣了挣,岂料,这次竟轻而易举脱离了狼爪。
她钻进了软被里,紧紧攥住被角朝里侧蜷着。
姜宴卿却并不急,长指微挑,卸去自己身上的外衫,精瘦有力的线条肌理映入眼帘,殷姝被灼得骇然闭眼上了眼睛。
然下一瞬,他竟轻而易举进了自己死死掩住的被衾里,甚至平躺在了身侧。
殷姝吓得瞳眸直颤,翻了个身往里侧缩,却不及被长臂一捞抱了回去。
他自背后紧紧圈拥着她,说不出来的燙意和冷香顿时涌了上来。
殷姝僵硬着玉颈,不敢动弹半分,随之却闻姜宴卿在耳侧轻轻说:“乖猫儿太小了,今日孤不教那个了。”
殷姝以为他总算大发慈悲放过了她,然自己的耳垂在下一瞬便入了狼口。
姜宴卿轻轻咬了咬莹润的软肉,将自己与怀里的瓷娃娃贴得更近了些,“今夜先教些别的吧。”
轻飘飘的一声却如暮钟猝不及防撞进少女的耳迹,最后慢慢席卷至了心底,殷姝忘了哭,只全身发着细颤。
姜宴卿安抚的又吻了吻少女的颈侧,素白绸绢上的大掌悄无声息再是一勾。
殷姝用手紧紧攥着,却不改素绢逶迤松散的结局。
“姜宴卿!”她急唤出了一声,却得男子在耳后又极诚恳的问:“方才姝儿疼的还有这里?”
少女染着哭腔呜咽出一声,那大掌已遂莹澈而上,撩开了不堪其折的丝绸素绢,她一惊呼,忙紧紧摁住了那铁臂。
可纵使如此,依旧抵挡不了分毫,自己这柔弱无骨的手儿哪儿是凶蛮野兽的对手。
“嗯?”
见少女紧紧咬着唇瓣不答,姜宴卿轻轻捏抚了一下,便是惹得少女一声娇哼。
“唔疼。”
她又用手攥住了男子的铁臂,可不过一瞬,自己这柔弱无力的手儿又被姜宴卿另一只大掌握着移到了旁边。
随之,白嫩柔软的手心里挤进了他的大掌,十指交扣着紧紧攥握。
“姝儿这症状怕是许久了。”
骤然,清沉又暗哑的磁性嗓音又在耳垂缓缓落下,带起一片撩人的苏麻。
殷姝僵硬着身板,没说话。她的脑袋亦是昏涨的难以思考,她的手被姜宴卿如此十指紧紧交扣着旖旎极了。
“呜姜宴卿。”她染着哭腔叫出一声,“姜宴卿……”
“我在,乖姝儿。”
姜宴卿眸间的隐晦半分不减,不可观的阴翳因少女娇娇这两声,更是燙硌。
他瞧着瓷娃娃盈盈春眸间有些怔愣和恐惧,甚至渐渐蕴蓄出水色。
他又轻轻吻了下少女的蝶翼,再从秀鼻至了唇瓣。
软糯馨甜漾得姜宴卿心尖发软,他将人抱得更紧,吻得更深了些,唇缝里涩哑挤出一句话来。
“日后,姝儿要习惯孤,习惯孤抱你,习惯孤亲你……”
殷姝还在细细发着颤,被攥握的手儿愈收愈紧。
“唔。”
殷姝难耐蹙了分秀眉,半晌,他哑着声线道:“乖,孤为姝儿按按穴位便好了。”
许是不经用的力大了些,少女轻轻咬了一咬那潋滟赤色的下唇,“我不要你按。”
谁知这一出声,姜宴卿真的自百忙之中从容不迫顿了下来,将头埋进了少女玉颈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