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掀翻替身剧本(40)

“……闭嘴。”

果真是刑云宫。

温眠听完紫衣女子的话,面上不显,主动道:“我和阿烛是从丹朱庭来。”

反正他们离开东陆的最后留宿地确实在丹朱庭,这般说也的确是真话。

可玄衣女冠十分谨慎,干脆以肩膀推推背后的紫衣女子:“符婴,你的真心蛊还有没有?”

紫衣女子悠哉游哉:“无事时对我那般嫌弃,有事倒是想起我了,刑云宫的人真真凉薄。”

可她话虽如此,被捆绑起的右手却是凝出一星点幽绿萤火,作势便要往温眠的方向掸去。

不料这时鬼面不由分说挡在温眠面前,又是在喉间滚出威慑的声线来。

被唤作“符婴”的紫衣女子见状,手指一收便将萤火隐去,笑道:“别吓唬我啊。不过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那就不做这般讨人嫌的事情了。”

“符婴你——”

符婴脸上笑容一收,语气也冷了几分:“刑夙月,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因为我哄你两句就真高看自己啊。”

“我没有……高看自己!”玄衣女冠更是怒极,干脆闭目不管,只对温眠道,“罢了罢了,你若是与此事无关,便还是早早离去为好。只是你这同伴,现下和我们一样,是出不去了,许要遭点磨难。”

“既然我同伴在此,我又如何能早早离去呢?”温眠抬眼反问。

“来吧,我们来交换下情报吧。”她如今反而镇定下来,朝着两位女冠抬抬下巴。

而后,她在刑夙月似看疯病发作的眼神中,坚定地往酒肆内踏出脚步。

第17章 赫兰诡事(四)

“她完了。”刑夙月见木已成舟,便也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陈述道。

符婴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她完了。”

奈何温眠上辈子听过太多伤心透骨的话,两人如今的绵里藏针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她径直走到鬼面身边问道:“你进来之后有什么不适吗?”

鬼面舒长的呼吸从面具后传来,像是声叹息。随即他摇摇头,朝温眠做出个“安心”的手势。

温眠放下心来,这才环顾四周,发现酒肆中几乎空空如也,桌椅都被搬得干净,只剩柜台突兀竖在角落,一叠叠黄泥酒坛堆砌而上,几乎架满整个墙面。

刑夙月虽然嘴上不饶人,不过说出的话还是关切的:“现在就掉以轻心,还为时尚早。你们且去看看柜台那处的告示,便能知晓此处凶险。”

温眠心道这酒肆内如今除了他们,什么人都没有,能危险到哪里去?

更别说刑夙月还来自五大仙门,怎么到这西域,连平民都能绑她了。

想想刑夙月方才的言谈,温眠心道若是五大仙门的人都是这样,那君凛……也没什么可怕的吧。

抱着隐隐约约的轻视心态,温眠面不改色地走到柜台那处,果真瞧见那面架满酒坛的墙边旁贴着张羊皮纸。

“凡是进入本客栈的客人,皆不得运转灵髓。”温眠仔仔细细读出第一条规例来。

这其实很好理解,任凭哪个掌柜的都不会希望看到一群修士在自家院里打翻天,自然要先拟定好方圆规矩。

温眠不觉得这条例有什么问题。

刑夙月在她背后又是冷笑两声:“你且运转下灵髓。”

她这话一出,温眠便大致能猜到结局。

她默了下,并未听话试着动用灵气,而是反问:“这上边的条例,难不成每一条都会强制执行在客人身上?”

那边被绑在地上的两位女冠齐齐点头。

温眠抿抿唇,抬手搓出个响指,果真不见半点灵火腾起。

她再向内探查,自己的灵髓原本运转如融金河流,现在却在体内停滞似冰封,倒是跟前世自己的状态挺像。

她对此能很快适应,但是对于出身优渥的刑云宫弟子,恐怕就如同遇到灭顶之灾——也难怪刑夙月一直都很暴躁的样子。

温眠沉吟片刻,便不再继续去看那羊皮纸上的字,而是抽出柜台上的裁纸刀,转身走至两位女冠身边。

刑夙月对她十分警惕:“你不去看那上边的条例,过来做什么?”

温眠不答,直接蹲下身来,用刀割开两人身上的捆仙绳。

“事已至此,还不如我们几人合作,好推理出个所以然来。”温眠一边用力划拉,一边道。

符婴叹口气:“这刀子可割不开捆仙绳,别白费力气了。你只管带着你的相好儿逃命去。”

相好儿?温眠听得一头雾水,诧异地瞥了眼符婴,又埋头去和绳索斗智斗勇。

此时却是鬼面刷地揭下羊皮纸,走过来放至三人面前:[既然这上边写的东西至关重要,那还是留在身边妥善保管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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