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天生微翘,眼眸温和富有生机, 笑起来应当是十分漂亮。
但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嘴角时常抿成一条直线,露出冷淡又厌恶的神情,而弯如柳叶的眉也很难冲淡清冷眉宇间的倔强与疏离感。
一如此时。
穆权台眯了眯眼眸,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他确实没有见过莫哀岁笑时的模样。
他生来便是穆家掌权人,过往的经历不允许他像一个怨妇一样患得患失。
穆权台扯了扯嘴角,红眸变得暗沉、晦涩,继而一丝癫狂一闪而过。
他得不到莫哀岁的爱又能怎样?
她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莫哀岁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
穆权台身形高大,即便他不言语,仅仅坐在那里,也无法让她忽视他的存在。
明明是很美味的早餐,莫哀岁却吃的没滋没味。
机器人滚着轮子端着两杯水走进餐厅,用它那可爱的表情朝莫哀岁笑笑。
她喝了一口清水,擦了擦嘴角,见穆权台已经用好之后,她站起身催促。
“走吧。”
穆权台理好衣袖,神态自然地抚上莫哀岁的后颈,半托着她的后脑,吻上她的唇角。
苦涩的咖啡与清冷的气味扑面而来,舌头灵活地闯入莫哀岁的牙关,肆意地与其共舞。
莫哀岁眼眸睁大,眼眸透着不可置信与可惊可愕,她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等反应过来之后,穆权台早已抽身,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樱红的唇瓣。
“你——”
莫哀岁拂开穆权台的手,来不及说什么,而后无法抑制地弯腰干呕起来,手不断地拍打着胸膛,刚刚吃过的东西,悉数都吐了出来。
穆权台心中无端生出一丝连他都不曾觉察到的怒气。
他神情平淡,甚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透着一抹危险与冷意。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他。
那个死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一旦提起那个死人,穆权台避无可避地会想起莫哀岁与他之间的那个主动的吻。
那时候的她与现在大相径庭。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适应。”穆权台拉过莫哀岁侧坐在他的腿上,手抚在她的脊背上,“你是想为谁守节?”
充满嘲讽的语气,令莫哀岁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一杯水抵在莫哀岁的唇间,她刚一张嘴,便被灌了一口漱口水,吐在机器人举起的盆中。
呕吐的滋味并不好受,短短时间内,她的后背沁出大量汗水。
莫哀岁满腹的怨气,但穆权台完全没有留给她说话的机会。
清洁干净后,穆权台便俯身而上,但,眼眸中并没有多少情/欲,情绪抽离在外,细细地磨砺着莫哀岁,一步也不曾退让。
在穆权台的掌控下,他们不间断地重复以上动作。
一来二去,直到她胃中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吐无可吐。
等到最后穆权台再次吻上来的时候,莫哀岁只能倚靠在穆权台的胸前,手指紧捏着他的衣服,粗粗地喘着气,再无一点想吐的欲望,气息不稳,眸子涟涟。
口腔里还残留着那苦涩咖啡的味道,混合着呕吐过后从胃里翻涌上来的胃酸,莫哀岁就连呼吸之间还是想吐。
而穆权台平整的西装被莫哀岁抓得皱皱巴巴,难以抚平。
穆权台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胸膛震动,震得莫哀岁心尖发颤,她掐了掐指尖,生生止住了指尖那一抹痒意。
莫哀岁感到怪异,穆权台越来越奇怪了,这种奇怪下,好似于黑暗中隐藏着什么怪异的东西静静地等待着她……
等到穆权台整理好衣服,送莫哀岁去实验室时,已经临近中午。
莫哀岁烦闷不已,但又无可奈何。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推开了独属于她的实验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莫哀岁细细地将实验室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生怕错过一丝细节导致她功亏一篑。
好在,实验室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后世研制的时空穿梭机原理并不算复杂,但是这台机器需要一个特殊的发射器,其内部构件有些许的复杂,在莫哀岁再三的推算下,历经一天时间,最终敲定了发射器的方案。
她抛开心中的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复刻时空机器的过程中。
自从这天之后,莫哀岁便开始严格控制自己进入身体深处的时间,比如夜晚陷入沉睡,那她则赶在清晨五点之前退出潜意识,以防万一再次被穆权台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