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青,你可真是Beta的一条好狗。”
亚瑟单手插兜,转过身,目光不善地盯着巷子转角处。
瞬间,精神力爆发,直直刺向不远处的一角,宁书青闪身躲过……
——
因莫哀岁情况与身份特殊,联邦政府特意将莫哀岁安排在了一间单人病房中,可以实时观测莫哀岁的情况。
采尼忧心忡忡地分析着莫哀岁前后的数据,一边与以往的数据对比着,一边给一旁的学生与同事说些什么,眼眸时不时看向一旁的弗道危。
这些话,他也是说给弗道危听的。
弗道危棕色的眼眸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莫哀岁,看不见的精神力紧紧笼罩在莫哀岁的身上,鼻尖微动。
“好,我清楚了,你先出去。”
是他的姐姐,而不是什么温舟舟。
采尼:“……”
不,你不清楚,你都没听,哪里清楚?
病人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白天刚送走一波吵吵闹闹、要死要活的人,晚上便迎来了低气压的SSS+Alpha,每个人都呆不到几分钟就走了,除了弗道危……
但迫于压力,采尼等人也不敢说什么,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并且贴心地给弗道危关上了门。
“姐姐,该‘醒’过来了。”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弗道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莫哀岁的病床边,看了莫哀岁一会儿,自顾自地说着。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我能区分你与温舟舟。”
“当然,如果姐姐想要与我扮演什么王子吻醒了公主的童话故事的戏码,我愿意扮演那个王子。”
说着,弗道危缓缓靠近莫哀岁,吐出的气息喷洒在莫哀岁的脸颊上。
然而,下一秒,一把冰凉的刀子突然横在弗道危的颈间。
弗道危便近距离地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眼眸,不禁怔忡片刻:“……姐姐。”
莫哀岁用力别开弗道危的手,坐了起来,刀尖往弗道危跟前送了几分,差一点儿便划出一道血痕。
“谁是你姐姐,给我滚远一点儿!”
“好好好……”弗道危稍稍远离了一些,他举起手做投降状,温声说,“刀对姐姐来说,太危险了点。”
“比起你来说则是安全得多。”莫哀岁刀尖指着弗道危,不为所动。
“姐姐……”弗道危歪了歪头,面对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弗道危难得流露出棘手的表情,他没有再那个话题上继续纠结,而是岔开话题,满腹怨气道,“为什么不选我?”
这句话充满了怨念与缠绵,彷佛莫哀岁是电影中的不回头的浪子,而他活像是一个怨妇。
“一堆垃圾有什么挑选的价值?”莫哀岁面无表情地看着弗道危,身体紧绷,没有任何放松之意。
“垃圾?”弗道危用他那充满雾气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向莫哀岁,眼尾下的痣红的滴血,一边放松莫哀岁的警惕,一边说道,“赫得温破坏了你的计划,而你却将‘罪名’按在了我们身上,比起赫得温,我们算什么垃圾?”
“有害垃圾,满意吗?”听到弗道危提赫得温,莫哀岁眸底结出一层寒霜,她的情绪渐渐变得激动起来,“你是怎么有脸提的!如果不是你告知的亚瑟,亚瑟是如何拨动赫得温的?你怎么不去死?”
弗道危趁莫哀岁来不及反应,立马一把将莫哀岁的刀夺了过来,手指握着刀尖,十指连心,很快就渗出了血迹,生生泛着疼意。
可是这种疼,不及莫哀岁的话半分。
弗道危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莫哀岁,眸子里很快凝出一些雾气:“你讨厌我……?”
莫哀岁的视线凝在弗道危的手上,瞳孔皱缩,血腥味溢在莫哀岁鼻尖,手指无力地蜷缩了一下,她讥讽道:
“你真聪明,竟然才看出来。”
“……哈!”她的话刺得弗道危呼吸带痛,冷空气钻入咽喉,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弗道危有些无所适从,他红着眼睛看着莫哀岁,“我看,你根本不是讨厌我,也不是讨厌他们,你只是是讨厌Alpha,讨厌Omega的身份……可那只Beta之前分明也是Alpha!”
弗道危甩掉手中的刀。
水果刀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下一瞬,弗道危大手按在莫哀岁的肩膀上,血沾染在了莫哀岁的衣服上。
“他之前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区别!”
“少自说自话!可他从未强迫过我!他喜欢的从来只是我。”
而不是什么信息素!
“你们算什么东西?”莫哀岁挣脱来开,抓起什么扔什么,枕头、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