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尤兰顾不得狼藉的地面,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莫哀岁身上,想要里里外外的把莫哀岁翻看一边,想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受伤了?”
“看清楚,是我受伤了。别关心错了人。”弗道危晃了晃手腕,几乎要伸到尤兰的鼻子底下,血腥味浓郁扑鼻,上面血液未曾凝固,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着血液。
动作较大,血迹却不慎甩到了莫哀岁的体恤上,位置尴尬,领口往下三寸的位置,“呀,不好意思。”
弗道危伸过手下意识就想替莫哀岁擦去那一滴血迹,只是移动的那个方向很容易让人误会。
莫哀岁下意识一巴掌拍了下去,弗道危白皙的手背上红肿一片。
“你没事就好。”尤兰佯装没有看到这一幕,觉得莫哀岁这么打很是合适,就该灭一灭弗道危的气焰。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对着莫哀岁说:“你这身衣服不太合适,正好也脏了,带你去换一身礼服。”尤兰的“脏”字咬的格外重,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说的是谁。
莫哀岁没有什么意见,正好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更别说自己的身上沾染了弗道危的血液,难闻的很。
听到尤兰这么说,莫哀岁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抬腿就走。
弗道危恍若未闻,双手一摊,架在卡座的顶部,仰起头枕着,气定神闲的看着亚瑟。
“亚瑟,你应该还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她的男朋友永远18岁,也就是说你已经不符合条件了。”
“莫哀岁说的对,你应该去精神科看看了。”紫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弗道危,神情漠然,食指指了指脑袋,“这里坑需要填一填。”
“你还漏了一句,没有人能够永远18岁。”弗道危也会超过18岁,这句话一开口,也终将变成一巴掌最终扇在弗道危的脸上。
“那又怎样,虽然比你年轻一些。”弗道危笑笑,“但我也不因此自傲,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的数据在你之上就行。”
这句话一出,亚瑟算是知道,匹配率的事算是彻底摆在了两人明面上了。
而既然每个人都数据都相差不大的,那可供莫哀岁选择的人就肯定不会局限于谁是第一。
不是吗?
“话说,我很好奇,你与艾什的合作能够维持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亚瑟双手插兜,不顺着刚刚弗道危的话说下去,满脸的挑衅之色,弗道危跟艾什站队在一起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说话也并未有所顾忌,“更不用提,在你们之上还有一个穆权台。”
如今在皇室和新政权的争锋之中,新政权的力量要比皇室更加强劲一些,弗道危与艾什一起,未必就能够赢得新政权。
而以穆权台为首所倡导的新政权与联邦政权最明显的一个特点便是——去皇室化。
一旦在这场争夺之中失势,他相信皇室的支持者们会立马树倒猕猴散。
现在赫得温已经出局,弗道危与艾什也快了……
最后的赢家,只能是自己。
尤兰将莫哀岁送到临时更衣室门前,自己则是静静的守在门口,这个房间里面早就准备了很多的衣服供莫哀岁自行选择。
经历了刚刚莫哀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事件,他现在只需要在将莫哀岁送回基地之前做到寸步不离,这也别想在他面前把莫哀岁带走。
走廊深处的灯光稍显幽暗,尤兰在这半明半暗之中静默着,像是岁月侵蚀过后的雕塑,一动不动的。
不能展开精神力,他现在也没办法得知莫哀岁进去之后在干什么,好半天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莫哀岁进入到房间里,立马反锁上门。
临时更衣室是由一间总统套房改造而成,客厅的众多软装家具全部被清理出去,只留下了一排排盛放各种衣服的衣架与小间防止偷拍的更衣室。
总统套房为了安全一般设置两个出口,莫哀岁检查了一遍,另一个门也被彻底锁住,断绝了莫哀岁逃跑的可能。
看这酒店的装潢,再看这层楼除了跟莫家有来往的人再无其他人,就能看出莫盟为了这一次的生日宴会,花费颇多啊。
莫哀岁意味不明地笑笑,收回视线走进一件小试衣间。她脱□□恤,掏出裤兜里的试剂瓶与棉签,她小心翼翼地蘸取抗凝剂,仔细的擦拭溅在T恤上的血迹,然后将沾满血液的棉签头折断封存在试剂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