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确信了,这是场别样版变形记……
“许闵呢?他怎么没来?”
“许闵那小子早收到消息这场综艺不一般,前两天故意装病进医院了,这会儿还在里面躺着呢!”
“什么?”
祈绥眼睛一瞪,崩溃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说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呢!”
潘秋盛哀叹一声,墨镜下面的眼睛默默流泪。
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算了,来都来了。
祈绥晕头转向的,瞥到周围十几个机位在实时记录,拖起行李箱想去问问住宿在哪儿。
乡间小道里突然开进来一辆格格不入的出租车,上面招租的广告牌分外亮眼。
潘秋盛:“这谁家的?这么低调?”
这要搁平常,那群富家公子哥恨不得开个大敞篷在马路上狂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多有钱。
祈绥摸着下巴思量,“可能…节目组的?”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出租车两边各下来两个男人。
短短两秒,场上的起哄一停,顿时鸦雀无声,脸上的好奇也纷纷变成了嘲弄。
祈绥同样脸色一变,视线从谢珩身上又落到了另一边的何喻身上。
这俩怎么凑到一起的?
资本圈向来都瞧不起娱乐圈的人。
认为他们只是任人观赏的戏子,是为了资源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下贱货。
节目组搞这出,真让人猜不透。
何喻现在在圈子里是排得上名号的新晋小生,拥有女友粉众多。
谢珩也处于事业上升期,口碑甚好。
他们出现在这儿,要是能成,事业更上一步。
要是不能成,惹怒了哪家公子哥,直接变相封杀。
等于资本圈和娱乐圈的碰撞,综艺效果拉满!
祈绥摇了摇头,感叹道,“绝啊,这次来了多少人?不会要分两个阵营吧。”
潘秋盛懂他什么意思,撇撇嘴,“十二个,两边各六个。”
“这综艺主要拍什么的?”
“摸鱼抓虾的。”潘秋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除了麻烦并没觉得有什么。
“我爹妈说让我过来放松一下,当旅游玩玩。不过我看节目组的意思是,要我们自己烧火做饭。综艺效果嘛,懂得都懂。”
祈绥怀疑的目光看过去,“你会烧火做饭?”
“不会啊。”
潘秋盛嘻嘻哈哈,摘下脸上的墨镜在指尖转悠,“这不是还有那六个嘛,他们总有人会吧。”
意思是,让那六个娱乐圈的给他烧火做饭。
到时候节目结束,他再给他们一点好处打发打发就行了。
“……”
祈绥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
身边突然走过一道人影,胳膊肘轻轻地撞在了他的肩膀。
一抬眼,对上谢珩那双墨黑的眼睛,眸底藏着含蓄的笑意,像只狡诈的狐狸。
像是早猜到了他会来这里,一点儿也不意外。
祈绥当机立断丢下潘秋盛,转头跟着谢珩跑了,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现在节目组还忙着明天开拍的事宜,跟那几个资本圈的少爷们聊得火热朝天,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位置,面朝鸡鸭背朝牛棚,祈绥问:“这就是你说的要来拍的纪实综艺?”
“很意外吗?”
谢珩吊儿郎当地笑,回头往他脖子上看了两眼,“前几天不还说痕迹没消下去,这就没了?”
祈绥无语,瞥了眼周围的环境,压低声音道:“我提前扑了粉,你狗啃似的,谁咬得过你啊。”
谢珩抬手想去摸摸,被对方一下子挡开,“别动手动脚,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谢珩咳嗽了声,鼻腔轻哼,一贯的明知故问。
“你不是暂停协议了吗,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你以为?”
“余情未了。”
祈绥:…………
不想和他说话了。
开拍一期也就一星期,就当来度个假,到时候他打道回府,留谢珩继续在这儿喂猪。
祈绥心理平衡了点,提着行李箱走了。
“啧……”
谢珩心情愉悦地弯起眼,双手举起枕在脑后,不紧不慢地跟上。
拍摄的农舍是租借别家的,此行十二个人房间数量有限,节目组安排抽签三人一组,四个房间。
大晚上吃过饭后,一堆人窝在一起,各从一个塑料管里抽出了一支木签。
大家也不知道规矩什么的,就听主办人员举着喇叭在那儿喊,谁和谁和谁,该去哪个位置的房间。
祈绥正和潘秋盛躲在角落里啃晚餐留下的两个鸭腿,那边就喊到了他的名字。
“谢珩,何喻,祈绥!你们去二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
“什么!?”
祈绥正啃得起劲儿,听到这几个名字排在一起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