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现在也得没有。
林桥惊喜地笑起来,“那我们可以带着猫猫去体检吗——说起来,我们还没有给它取名字!”
谢执颔首,“当然可以。”
林桥立刻便扯过一张纸,咬着笔头,开始思考猫猫的名字。
谢执依旧靠着沙发,目光飘飘忽忽,最后落在眼前人的黑脑袋上。
想rua。
林桥对此一无所知,认认真真想着名字。
其实他幼年时,也给身边的东西起过名字。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像日记本的名字是舟白白,常用的台灯名字叫舟亮亮等。
到现在,他自己都忘了那个“舟”字是哪里来的。
事实上,他对那时候的记忆也很稀薄了。只记得后来,母亲批评他这种行为“不正常”。
……但是,给猫猫起个名字,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如,就叫……”
身旁传来男人沉吟的声音,林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谢执的意思是要亲自给猫猫取名字了。
他仿佛得到了某种正当性一般,转头望着谢执,两眼亮晶晶,等待着谢先生的高见。
谢执伸手,终于摸到小孩脑袋,指尖摩挲着,过了片刻才注意到林桥的视线。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起头的话。
“……叫大雨吧。”谢执淡定补救道:“或者,雨中捡到的,不然叫捡捡?”
林桥:“。”
咔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大概是他对谢先生的滤镜。
林桥无意识鼓了鼓脸颊,露出一点气呼呼的可爱神态。
谢执又有点手痒了,他轻咳一声,故作正经问:“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
林桥忍辱负重。
谢执又笑了,他伸手揉了一把林桥的耳垂,忍着笑说:“对不起,乔乔。”
“我在这方面上实在没什么天赋。”
林桥怔了一下,软软问:“谢先生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吗?”
“当然。”谢执很温和地对他说:“每个人都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不要苛责自己。”
林桥仰头望着他,无意识地、像是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纤长的眼睫也跟着颤动。
他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过了片刻,忽然道:“可我觉得捡捡不好听。”
“不如……叫碰碰吧?”
-
很快,碰碰便顶着新鲜出炉的名字,跟着两人到了宠物医院。
医生见了它,先是逗弄一会儿,听完来历后恍然大悟,夸赞道:“能在野外生活这么多年,很厉害哇!”
林桥抿了抿唇。
其实碰碰本来可以不用流浪那么久的……
又检查完一圈,医生道:“挺好,身体健康。”
说着,他又拨弄了一下猫咪右耳上的缺口,道:“应该是生过小猫了。不过还好,流浪的时候有人给她绝育过,没受那么多苦。”
碰碰眯着眼抖了一下耳朵,依旧揣着手蹲在原地,坐视无聊人类在叽叽喳喳。
各种检查到晚上,两人才出了宠物医院。
用过晚饭,两人本来在客厅沙发上,一个继续查资料,另一个则在看书。
但是不知不觉间,场景就转移到了房间里。
照旧是睡前。
谢执和林桥道完晚安,拉上窗帘,正想走,却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回头。
林桥正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紧紧跟在他身后。
见谢执回头,便立刻停下脚步。
谢执往前走了一步。
便见林桥也小心翼翼跟着迈出一步。
再回头。
又僵在原地了。
这算什么?一二三,木头人?
谢执挑挑眉,干脆也不走了。而是像抱猫一样,两手穿过林桥腋下,稍一用力,便直接将人提抱起来。
林桥惊得瞳孔放大,本能地缩着手脚,整个人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莹白脚趾因悬空而不安地蜷了一下,立刻便吸引了谢执的目光。
某种直觉让林桥僵了一下,连带着正晃荡的脚丫子都迟疑地停了一下。
谢执将他放回床上,看着林桥飞快将腿缩回去,低笑了一声。
这么“怕”他,刚才还跟着他做什么?
谢执一点都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尤其是自己方才目光中透露的含义。
他只是看着林桥,伸手揉捏着右耳垂上那颗红痣,力道比平时重了一点,像是某种惩罚。
谢执问:“跟着我做什么?”
林桥莫名从这话中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但他左思右想,也没找到这股危险意味的来源,于是便轻率地将之归为错觉,继续仰头看着他的谢先生,满眼期待地问:“您可以再抱我一下吗?”
对谢先生说出这种请求,似乎已经很容易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