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冰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猛地把他抱了起来,来到墙边坐了下来,说道:“看来,如今有很多人觊觎这鹤羽跟鹤粼呢。”说着,易泽冰轻轻地把他放到了一旁,而后把鹤粼放回了剑鞘里。
他看着易泽冰的动作,心中想到的却是易泽冰刚才的那一招剑法——他没想到,易泽冰竟然会如此厉害的剑招,只是,自己却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自己真的就是易泽冰口中的“霖儿”吗?
“怎么了?”易泽冰看着忽然愣神的他问到。
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道:“没事,”说着,他又忽然想到了易泽冰刚刚说的“夫夫二人”,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对了,易公子,我们二人尚未拜堂,以后还是莫要以‘夫夫’相称了。”
听到这话,易泽冰似是有点惊讶,而后说道:“为何不可?我们已经有了夫夫之实就已经是夫夫了,至于拜堂什么的,待我们回到了易心山庄再拜也行。”
说到这,易泽冰把他搂得更紧了,安慰般说道:“你莫要担心他人的看法,我说了你我是夫夫就是夫夫。好了,莫要想太多了,睡吧,明日还得赶路呢。”
说着,易泽冰就真的闭眼睡了。摇曳的烛光下,他看着易泽冰的侧脸,忽然觉得有点惘然——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易泽冰给他的这个怀抱不踏实也不现实,就像是这庙里的烛光般,在风中摇摇曳曳的,如若风再大一点,那烛火可能就要熄灭了。而易泽冰的怀抱也是,仿佛风浪再大一点,就消散了。
第十八章 你还演戏?
白露时节寒气凝,日落余晖阳气隐。赶了几天路后,燚殳骼和易泽冰终于在白露这天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城里——旭城,处于樾城和棠城之间,是一座民风还算淳朴的凤丽小城。
两人很快就在城里找了家客栈订好了客房,易泽冰把燚殳骼带到客房里安顿好后终于松了口气,而后对他说道:“我去给你抓几副药调一下内息,很快就回来,你在这等我,哪也不要去,就在屋里好好歇会,知道吗?”
说完,易泽冰不等他回答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他有点郁闷地在屋里走了一圈,而后来到窗边把窗门推开了——
只见窗外远山清丽,落日暖晖,炊烟袅袅,秋风微凉,一片金色的景色似是一幅画般闯进了他的视野中。
就在他想安静地欣赏一番这难得的景色时,一把大刀却猛地从上方向他砍了过来!他顿时被吓了一惊!同时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出数步,惊险地避开了这一刀。
但是很快,那把大刀又随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他不由得蹙紧了双眉,而后一个翻身避开了拦腰横扫而来的大刀。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会有被我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啊!”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开口说话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他看着那人脸上打得面具,皱眉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三番五次地袭击我?”
听到这话,那人顿时一愣,而后收起了对着他的大刀,单手撑着腰问他:“不是吧?你是真的不认识我是谁了?那小子不在这了,你还演戏?”
他疑惑道:“演戏?演什么戏?还有,你认识我?”
那人打量着他,答非所问道:“不像是演戏的啊?难道,你真的失忆了?”
他更加疑惑了,又问道:“你怎知我失忆了?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忽然又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而后答非所问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那人猛地就挥着大刀向他杀了过来!一阵刀风似是凌厉的寒气般向他逼来,手中没有兵器的他只能一个旋身避开了大刀。
但是这招结束了还有后招,那人很快又把大刀抽了回来,而后再次向他冲击而去。他皱了皱眉,纵身一跃跳了起来,而后踩在了那把大刀上,同时借力再次一跃,一个旋身往那人劈出一掌。
那人猛地抽回了大刀,纵上向他刺出一刀!他只得马上凌空一番,堪堪避开了大刀的刀尖,而后一脚踏在了一根横梁上,旋即又劈出双掌往那人的头顶打去!
那人骂了句脏话,而后也纵身一跃,把大刀的刀刃向着上方的他打了过去!他皱了皱眉,迅速变掌为“剑”,学着之前易泽冰的招式般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口诀,而后猛地把内力提到了八成,让手剑震出了一阵剑气!
“唰啦”一声,只见他的手剑扫出了一片墨色的剑气,犹如浪潮般向那人的大刀冲了过去!那人顿时被这剑气震得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他也落在了地上站着,而后以防守的姿态看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跳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