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谢巉心想。
陆缪迷蒙着眼睛,盯着眼前似熟非熟的男人,淡淡的眼神醉红的脸颊,让人想要溺死在中间。
他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谢巉身边,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轻轻的摩擦,眼中闪过的冷光就像是要把谢巉给吃了似的。
“你还好吗?”谢巉的声音发紧,跌坐在陆缪的身边,仍然倔强的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的大厅和愈加浓烈的蔷薇花香,以及腿软的谢巉。
匹配度一定很高。
谢巉下意识的心想。
“离我远点”陆缪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依偎在谢巉的身上,轻轻的摩擦着脸颊,栖身准备咬上去。
口是心非
谢巉到底是低估了信息素的威力,过高的匹配度,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何况这么近的距离。
外溢的信息素,本就迷糊的谢巉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迷糊间谢巉都快把男孩身上的盔甲给扒掉了。
不过还好,两个人现在都没好到哪里去。
谢巉因为穿的是西装,上衣都快被拔掉了。
陆缪也就比谢巉好了那么一点,实在是因为盔甲太难脱了。
“你倒是放开我啊。”谢巉狠下心,直接一把给陆缪推开,但奈何力量有限,加上手软脚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欲拒还迎一样。
“我不要,你是我的。”陆缪猛地拉过谢馋的手,压制在头顶,就像是只属于他的娃娃一样,狠狠的禁锢在怀里。
“快给我放开,小心我让你混不下去。”谢巉恶狠狠道。
“奥”
陆缪像是一直大狗狗似的,委委屈屈的放开他稳的像块钢铁一样的手臂。
“你的抑制剂呢?别和我说没有。”
“有,但是包不见了。”陆缪可怜巴巴道。
“闭嘴”
幸好,因为大型集会的原因,主办方早在场馆的各个地方都放了自动取货机。
“我去给你弄一支,你且在此地,不要随意走动。”
一向稳如泰山的谢巉,却莫名瑟缩了一下。
他心下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会是个大麻烦。
他离开场馆的时候,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往后扭头看了一眼,阳光洒在白毛上,“真像啊。”
多亏主办方安全措施做的到位,一来一回也不过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市面上的抑制剂有很多种形态,一般来说基本上都是和价格挂着亲密的关系,但是大型集会政府要求必须免费提供这个东西,所以就全是免费的针管型的。
虽说作用一样,但是就是不方便,还疼。
“我好疼啊”陆缪可怜巴巴的,但是手上摸着谢巉的动作可没停,信息素不停的环绕在谢巉身边。
谢巉不管三七二十一,找准血管,狠狠地扎了进去。
“好了,我走了。”扎完谢巉就像是拔腿无情的渣男,头也不回的准备走人。
或许是因为两人匹配度太高的原因,陆缪的信息素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被压制住,反而谢巉的信息素被这人给勾引了出来。
两个人的信息素味道弥漫在整个展厅,相互交错,相互缠绕。
谢巉刚起身就被陆缪给拉着了,猛地拽回到怀里。
空无一人的展厅,暧昧的信息素,不清醒的两个人,几乎就在分寸之间。
“去酒店。”谢巉保留着最后一丝神志,迷迷糊糊的对面前的大男孩讲。
“好。”
一夜无眠。
清晨的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照在杂乱的房间里。
这是陆缪来参加活动自己订的房间,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博主和画手太太,带的东西只多不少的全部堆放在房间的角落。
“起床。”谢巉睁开眼睛,坐起来,身体很清爽,看来是清理过了,瞥了眼身边人,不禁扶额,“昨天怎么自己也跟着胡闹。”
当然对于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谢巉倒也不排斥是了。
突然,陆缪抱着谢巉的腰身,像只小狗一样,用鼻子嗅着他的腹肌,声音沙哑,迷迷糊糊道,“在睡一会嘛,哥哥。”
“快起床。”谢巉对于小猫小狗向来是没有什么太深的抵抗力,摸了摸陆缪的头发,“我马上要去上班了,我还有事,这张卡你先拿这耍。”
谢巉把卡放在陆缪的枕头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过几天会再找你,记得保证消息畅通。”
陆缪刷的一下睁开眼,狗狗眼里边全是无辜和委屈,“哥哥,怎么了,难道是昨天晚上不舒服吗?”
“我说过的你要是今天跑路了,我是会把你给关进小黑屋的。”
看陆缪的神色绝不是假话,只是谢巉没看到罢了。
谢巉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这委屈巴巴的样子看起来就更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