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华琛只能先放下手机。
但是他又想起来那个涂盈下播之后还被打赏到前三的直播间，忍不住又留言：“先不要开直播。”
小家伙本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看自己的猫粮钱赚够了就想跑路的，但是为了有理由和商华琛接触，他才把这个主播号保留了下来。
“而且你收了人家的钱不给别人多打几天工，实在太不厚道了。”
“像骗子。”
小助手这么说，涂盈也害怕商华琛觉得被诈骗，到时候反悔要他退款怎么办？
所以小家伙洗完澡之后还要接着工作。
他坐回电脑前，看到商华琛给他发的消息，便听话地先不打开直播，而是点开了商华琛给的那个链接。
里面好像这个直播软件，但是却多了一个主播选项：私人定制。
涂盈点进去，能看到有其他正在直播的窗口，但是他无法浏览，看不到其中的内容和主播id。
他只能按照指示点开那个亮着的开播按钮，小家伙这边的镜头亮起，他看了看，房间里只有他和商华琛两个人。
很明显，这是老板们付费的私人订制版直播，几乎是1对1的，别人无法浏览，但又比普通的视频对话多了一些更加暧昧私密的意味。
小家伙翻了翻下面的礼物，连充值礼物都是自定义的，老板可以随心所欲打赏，但是主播必须按照老板的要求直播内容，如果老板不满意，可以直接投诉退回，平台会直接雪藏主播。
感觉完全就是为了满足有些富豪的私人癖好而开辟的页面。
但是涂盈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这时商华琛登陆了账号。
他在弹幕里道：“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成为我的私人主播。”
涂盈意外地爽快答应。
这可是接近商华琛的大好时机，而且应对一个老板比应对成千上万的人还是要简单一些吧。
他天真地想。
商华琛看他同意，几乎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让涂盈那边定下同意绑定。
然后，商华琛便打赏出了第一个道具：
“上次的腿照，重新发一下？不要原型。”
涂盈：???
他的原型明明那么可爱！
小家伙一边骂商华琛不懂毛茸茸，一边调整摄像头。
小家伙坐得远了一点，镜头几乎可以将他的全身都容纳进去，他还穿着一件看起来干净又稚嫩的睡衣，但小家伙刚好偷懒没有穿裤子，睡衣只遮住了大腿根部，下面的部分几乎一览无余。
为了让商华琛看清楚，小家伙还把腿折起来，跪在椅子上，直起身子：“可以看到了吗？”
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
“你今晚穿了腿环？”
商华琛克制住呼吸，声音冷静地询问。
涂盈愣了一下，低头看见自己大腿上那一圈红色的勒痕。
“今天晚上出席宴会了，穿了西装，我不喜欢穿西装，感觉尾巴被压着很不舒服。”
穿西装只能把尾巴绑在腿上，所以才会用腿环。
小猫怎么可能愿意把尾巴束缚住。
“你可以把尾巴缠在腰上。”
“唔，你是把尾巴缠在腰上的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小家伙丝毫不忌讳对方是自己的老板，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还是超出正常交流范围的那种。
小色鬼。
“如果你不害怕我的原型，那就可以看。”
涂盈顿时好奇起来：“你的原型是什么？”
“等你让我觉得满意了，我再回答你。”
涂盈从椅子上下来，他小声嘀咕：“都给你看腿了，还不满意。”
不过在小家伙动来动去的时候，他的衣领也被扯开了一点，白皙皮肤上的一切瑕疵都十分明显，所以商华琛也看到了郁归留下的咬痕，还有郎清客捏出来的一点青紫。
商华琛的气息沉了下来。
他生气了。
原来真的是个小骗子。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昨天直播的时候还没有。”
“是被蛇类咬了吗？”
涂盈没有察觉到商华琛的情绪，他不敢在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面前委屈，但是可以在商华琛面前抱怨：
“就是在宴会上，遇到有人骗我！我以为他真的只是为了艺术创作，结果还把我带到楼上要毒我……还好我聪明，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坏，我的脖子现在还在疼……”
今晚确实有一个艺术家举办的宴会，但商华琛早就听到了里面的猫腻，以商华琛的格局也安全不用参加这些宴会。
不过就算他没有去，他也知道宴会都是有头脸的强势的兽类家族才可以进去，他可没听说过有小猫也可以溜进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