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盈没有注意到郁归痴迷扭曲的表情,他还在用手背抹掉自己的泪水,等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郁归又恢复了那副优雅无暇的模样。
“你刚才是不是还没有吃饱?”郁归好像什么都知道,他一眼就能看穿小家伙的所有东西,他打了个电话叫人将餐车推了上来,掀开盖子,“作为报酬,我再请你吃一顿怎么样?”
缓过劲的小家伙没有再反胃了,他看见品质上好的生骨肉,忍不住又开始眼馋:“可以,可以,但是……”
郁归将小家伙拉到怀里坐下:“没关系,我帮你切开。”
不仅是切,郁归甚至将食物喂到了涂盈嘴边,那副热切地盯着小家伙的眼神,恨不得嘴对嘴,嚼碎了一口一口哺给面前的人。
涂盈一边吃,一边感受到郁归的激动情绪。
难道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幼崽了?
可是他看不出来郁归的原型是什么,就算是食肉动物,应该也是很美丽的,一身雪白的皮毛……
涂盈有些走神,他的视线失焦,没有察觉到郁归越来越亲密的举动,也就放任了这家伙从涂盈的耳根嗅到肩颈,然后尖牙露出,一口咬了下去。
“痛……”
涂盈被疼得回神,他似乎听见郁归的尖牙刺破他的皮肉,什么东西被注入了进去。
“是……毒吗?”
涂盈眼前一阵阵发黑,渐渐失去意识。
“抱歉……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呀,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这么可爱,做成雕塑一定也很好看……”
“放心,我会把你做成最美丽的艺术品……”
涂盈趴在郁归怀里,心里在跟小助手哭天抢地。
小助手语气凉薄:“谁叫你这么没戒心,别人哄你你就跟着去了。”
不对。
如果有危险小助手肯定会拦他的。
不然这个人就是主角之一,所以小助手才会任由他们接触。
那他死不了。
他死不了。
能注射毒液的……原来是蛇吗?白蛇?
涂盈回想起妈妈教他防身术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些蛇类的毒可以用对方的唾液解毒……*
涂盈顾不上其他,只能抓住郁归的衣领,吻上他的唇。
郁归愣了一下,轻笑地让小家伙撬开他的唇齿,触碰到里面长且黏腻的蛇信。
原来蛇类兽人的特征在嘴巴里。
小家伙一边亲一边还有空走神。
那条分舌实在是过于灵活,小家伙很快就被占据上风。
好可怕……
郁归托着他的后脑,仔细舔过他口腔的每一寸领地,他在接吻时的狂热,让涂盈以为他们是最亲密痴缠的恋人,但同时又有一种被完全占有,黏腻感爬满整个脊背的毛骨悚然……
他总感觉郁归又喜欢他喜欢到会随时张开嘴,将嘴角咧到耳根,然后一口把他囫囵吞掉,让他在自己的胃袋里被挤压包裹……
难怪妈妈会说蛇类是最不受欢迎的兽人。
涂盈快要窒息的时候,郁归松开了他,但他也完全露出了那条蛇信,一点一点舔过涂盈嘴角的银丝,然后又沿着涂盈的泪痕去舔他的眼泪。
“知道怎么解毒呢……真是聪明的宝宝。”
“看见了我是蛇,还这样和我接吻……”
“怎么办,不然我们结婚吧!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其他人看见我的蛇信都被吓晕了,明明上一秒还夸我好看,下一秒就骂我是怪物,我就把他们都毒死啦……还是宝宝最好了。”
这家伙这么这么自说自话!
涂盈流着眼泪任由郁归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刚才蛇信进得太深,小家伙的喉咙还有着很明显的不适感,一点都不想理他。
“宝宝……妹妹。”
郁归自然而然叫着亲昵的称呼,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涂盈的尾巴根。
小家伙炸毛了。
他的耳朵变成飞机耳,尾巴也比平时更加蓬松,小家伙想要亮爪子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被郁归用力抱得更紧。
“碰——”
外面的门被狠狠踹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还伴随着打斗的声音。
郁归垮下脸,他放开涂盈,正想要去开门,那扇门就已经被外面的人踹开了。
郎清客一身搏斗过的痕迹,他衣衫凌乱,喘着气,一双冰蓝兽瞳却亮得惊人:
“抱歉,我来接我家头儿。”
涂盈被吓了一跳,此时他还瘫软在椅子上,眼角鼻头和唇都艳红,带着一种不寻常的春色,一看就被人予取予求地狠狠欺负过。
郎清客眯起眼睛,眼神似刀刮过郁归的身上,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肉来。
他只是在洗手间门口抽了支烟,回过神小少爷就不见了。
他早该知道,这么勾人的小家伙就该拴在裤腰带上,不然一不留神就会被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