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一时间看呆了眼睛,但一想到对方这么愤怒是因为自己,心里就忍不住雀跃起来,终于松了口道:“好吧,就听你这一次。”
然后主动拉下了傅恒的脖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傅恒:“……”他望着身下动情的爱人,突然心里升起一阵疲惫,却又夹杂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这家伙,真是被他从小惯坏了。
京都最好的医院,还要论孙家的私立医院,为了治疗腺体,傅恒下了大功夫,他直接联系了楚奕辰搭线孙一鸣,给傅安和请出了最好的医生。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时不时能撞见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遇上了再不济也要点头打打招呼,几乎变成了另一个社交场合。
快到休息室的时候,傅安和亲眼见着一个医生大摇大摆地从自己面前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来,仿佛完全看不到人似的。
以傅家在京圈的地位,这倒是极为罕见的场面。
负责带路的医生立刻尴尬地说道:“那位是新来的主治医生,不认识您,最近医院里换了一大批人,好多医生都受到牵连离职了。”
“哦?”傅安和稀罕地问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吗?听说是某个医疗家族得罪了人,家主迁怒就连根拔起了,没有靠山谁还用他们,要么另投明主,要么直接大换血了。”
傅安和听了若有所思。
终于到了会诊室,巧合就来了,他们推开门竟然看见了方才在路上的那名医生,对方看着木讷少言,见到傅安和也是一愣,随即礼貌地让他们坐下。
傅安和有心打听消息,看了看手里的挂号单,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上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俞文滨医生,之前没见过您呀。”
对面的医生看了眼他的病历,点点头:“我今天才来这里,方便看一下您的伤口吗?”
他起身,傅恒于是让开位置。
傅安和轻笑一声,自己动手撩开了后面的碎发。触碰腺体是一个私密的行为,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看起来攻击性很强的Alpha,因此俞文滨只凑近检查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座位上。
他的笔在单子上写着,一边说:“贯穿性伤口,但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了,看来您的身体素质很好。”
这也是大多数Alpha的特性吧。
受伤了只要没死,都能很快恢复。
除了这伤口看着太丧心病狂,其他都还好,俞文滨想着,写了张带药的单子递给傅恒,“按照这个继续休养就行了,注意平时不要太刺激腺体,慢慢保养。”
傅恒听说没事,也悄然松了一口气,他将单子妥帖地收在口袋里。
点头道谢:“麻烦了。”
“不客气,应该的。若是傅先生还有其他问题,我的师父也可以帮忙解决。”提到自己的师父,他的语气瞬间变得敬重,似乎师父的医术远超他之上。
其实这样就可以了,自家“弟弟”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傅恒便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点了头后,就跟傅安和一起走出了门。
傅安和却突然笑起来。
每次他这么笑,之后都没有好事发生。
傅恒实在太了解他了,直接皱着眉头问:“你又要做什么?”
“哎呀,我只是觉得这位俞医生很有意思。”傅安和笑够了,两手插在口袋里往前走,像个人的时候,光看样子他还蛮帅气的。
傅恒渐渐皱眉。
那个俞文滨一看就是Beta,难道这个人又突然对Beta感兴趣了?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丝丝不悦,只听身边的人毫无察觉地问道:“不如调查一下他,如何?”
傅安和眯起眼睛。
能在孙家的私立医院里进行大换血,背后得罪的人一定权力很大,他最喜欢翻找这些豪门家族的各种秘密了,说不定会有特别的收获。
但是他好半天没听到身边的动静,傅安和暂时将心思从这件事上抽离出来,疑惑地看向旁边,只见一向沉稳冷静的傅恒身上,这次竟然难得透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理由不明。
傅安和挑眉问:“怎么了?”
傅恒不爽地扯了扯领带,心道其实让这个调皮的弟弟转移视线也好,于是故意道:“没什么。”
可是傅安和根本不信,眼看着要走过一个角落,傅安和立刻将傅恒扯进了楼梯间,用不开心的语气说道:“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傅恒无言,他沉默地打掉傅安和的手。
谁知他不说话,傅安和也不罢休,固执地揪着他的领带,语气不满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说到后面,声音跟咬牙切齿似的,大有今日傅恒不直言,他就跟对方在这里僵持一整天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