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现在的狗这么凶啊。”陈照不解地挠挠头，跟了上去。
走进教室内的时候，格外欢腾的气氛在看到他们时戛然而止，这一幕实在有些戏剧化，喻安扫视一眼神色各异的同学，假装淡定地坐回到原位。
虽然陈照和李恪两人没心没肺，但是喻安却不是，他在想楚钰是不是已经发现他离开了，可为什么又放走陈照和李恪？
总不是因为楚钰仁慈。
他垂下眼回想男人阴郁森寒的气场，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血族，仁慈对楚钰来说是一件没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上课铃打响，喻安依然托着下巴思考这件事，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他，让他去勾勒出楚钰的模样。
当那张俊美的脸在脑海中浮现时，喻安心里却又冒出来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程虔。
他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也猜测过楚钰会不会是程虔，可似乎都没有任何证据透露对方就是。
唉，要是111在就好了。
他就可以问系统程虔到底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有楚钰身上为什么没有爱意值。
喻安再次思念起离开很久的系统，他没有召唤111的方法，只能等着，而等待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不安。
楚钰是这个世界他要攻略的人没错，但是对方身上没有爱意值，又是能轻易取人性命的血族，自己的每次试探，都可以说是踩在刀尖上。
窗玻璃折射出光，将少年白皙的脸庞照得宛如透明，莹润的光浮在面上，上挑的眼尾透着散漫，微抿的唇晕红。
喻安漫不经心地瞥向后方，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注视着他，视线来源者正是季温寒。
不会真的是斯德哥尔摩吧。
怎么季温寒回来之后，就变得这么粘人，是觉得自己没欺负他，不痛快了？喻安脑子好乱。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喻安想了一天关于楚钰和血族的事情，倍感疲惫，他趴在桌上，甚至错觉自己从未走出那座古堡。
现实只是某种幻觉。
除了头脑的疲惫昏沉，喻安觉得身体各处都不太对劲，脉搏跳动的频率加快，好像能听到血液的流动。
“阿喻。”
“别吵。”喻安蹙起眉，在对自己的脉搏说话，他觉得这样有些蠢，但是血液流动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吗？
好吵。
季温寒没有走，而是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冷白的手指抵住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都被他感知。
“是我们之间的联系，被血族吸完血后，你会产生依赖，我也一样。”
同样的话楚钰也曾对他说过，喻安指尖蜷缩了一下，脸从桌子上抬起来，水光潋滟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对方。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手腕被抓住后，季温寒垂下眼，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上亲了一下，然后抬起眼说：“我需要你。”
喻安瞳孔放大，手腕处的皮肤也跟着一烫，他不知道自己眼尾都勾起了红。
被两个高等级的血族吸过血后，还有那些难以言说的，更为亲密的一点的肌肤之亲，让他被吸血的渴望更严重。
虽然这种感觉有些诡异，而且他怀疑，这是季温寒为了把他骗回家才这么说的。
但他还是……迫切地想要被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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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座城市下了暴雨。
墨色天空中云层翻涌，坠落下大颗大颗的雨滴，急促的噼啪掉落下来，击打在窗户上，碎成水花溅开，水痕蜿蜒下流。
房间内空气很热，喻安仰躺在床上，雪白修长的腿曲起，绷出漂亮的线条，脚踝正被曾经欺凌过的男生握住。
细瘦的脚踝被摩挲，冷白的手指顺着突起的踝骨打转，向上或者向下，摩擦过的皮肤沾染了红，又荡漾开。
“滚，你非要从那里咬？”喻安咬了下唇，唇瓣上的血色如同绽开，为他秾丽的脸上增添几分勾人，他颤抖着用膝盖抵住季温寒的额头，白的晃眼的小腿几乎擦上面颊。
动作弱小，根本没有能阻止的可能。
他才说了一句话，喉咙间就抑不住轻小的声音，喻安眼尾上挑，汗水从一缕发丝滑落，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
烫的像是要突破血管，流进面前人的嘴里。
这感觉太可怕。
季温寒下颌贴近，直接握住了白玉般的小腿，他露出尖牙，单膝向前靠近，贴上了膝盖上方中部的皮肤，尖牙只是轻轻划过，一道淡淡的红痕便浮现在内侧的肌肤上。
“你，放开。”喻安眼尾浮红，下唇都快咬破了，足尖又踢了季温寒一下，觉得神经都跟着颤颤巍巍起来。
说不怕疼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