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见她急脾气又上来了,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道:“小悠,你先别着急。”
他上前一步朝十七作了揖,道:“十七姑娘,不妨先将事情经过先告知我们,若是有冤情,我们也好帮助你。”
十七早就注意到了南山,只是没空招呼,这回见他开口,带着疑问的目光投向林悠。
林悠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是来帮忙的。”
十七点了点头,平复了下情绪,带着一众人来到一间屋子里。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却很有生活气息,桌子上面摆着新鲜的山茶花,软榻上放着几幅未完成的绣面,屋里还放着一方小炉子,上面搁着暖壶。
只是此时屋正中,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蔓延在地。
南山打量了四周一圈,还好没有那句恶心人的话,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有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肩,拍了拍。
南山侧头望见林悠,她投了个安心的目光。
显然林悠与他有一样的想法,南山朝她莞尔,示意自己没事。
十七道:“我昨日进城去东市买东西,却因为些事情耽搁了时辰,错过了出城时间,没办法,我就只能在城里过夜。”
南山皱了皱眉。
“今晨我回到家里时,发现明哥还没醒,就到房里叫他,不过房间从里面栓上了,我在屋外喊了他吃饭,听他应了,我就去收拾早饭。”
“可等我做好早饭都没见到明哥,等我再去房内叫他时,里面却没了半点动静,我起了疑心,便破门而入,”十七话语哽咽了一下,压了情绪才接着说道,“进门后发现明哥倒在血泊中,心口上插了把匕首。”
听她说完,南山检查了一下房门,发现门栓上有暴力破开的痕迹,四周窗户也是密闭的,他疑道:“所以,就是十七姑娘做饭这段时间,柴兄弟遇害了。”
十七点头,道:“奇怪的地方就是,屋子一直都是从里面锁上的,根本就没有人出入过。”
锁上的?南山神色一凛,默了默又问道:“听说官府的人来过,他们可有检验过伤口,死因是什么?”
十七一愣,有些犹豫的朝林悠望去。
林悠知道她担心什么,敛眉认真道:“没事,他们都是自己人,你说罢。”
见林悠一点都不顾及,看来是真把南山当成自己人了,林琛心底默默叹气,他虽有担心,却也没有开口阻止,他这个妹妹有主见的很,或许他也应该放下些许偏见,正色看看这个男人了。
十七点头,对于林悠她是十分信任的,见她没有顾忌,也就放心说道:“因为我们身份特殊,我没敢让衙门的人多查,只说明哥是自杀身亡的。”
身份特殊?南山疑惑,又听十七说道。
“小悠,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慕师哥的来信,近来从极风阁出去的师兄弟们很多都受到了伏杀,小九和庭叔都已经被害了。”
“什么!”林悠震惊。
极风阁,南山心头一跳,心中疑惑越来越深,她们怎么会和极风阁有关系?
十七拉住林悠的手,面色紧张,道:“所以,我猜想是不是原来的仇家找上了门,明哥才会因此遇害,他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林悠摇了摇头,安抚道:“要真是仇家报复,最好的时机应是三年前阁主被暗杀之时,那时极风阁一盘散沙,不比现在好下手?没必要还要等上三年再报复。”
“那到底是谁残忍杀害了明哥?”十七话说完,眼泪又止不住的哗哗下落,捂着胸口哭道,“才一个晚上而已,明哥死得不明不白,小悠......心好痛。”
“你先别着急,我们一定帮你查出真相!” 林悠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我朋友很会破案子的,有他在,黏人明不会白死!”
说完冲南山使了个眼色。
见林悠这么信任自己,南山到是有些受宠若惊,他顺了她的话头,安慰道:“十七姑娘放心好了,只是,可否允许我们查验一下柴兄弟的死因。”
十七抹了把眼泪:“多谢公子施以援手,十七感激不尽。”
“小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姑娘多礼了。”南山说完,招呼范无救往灵堂走去。
林琛这时候开口,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便说。”
南山见他开口,当然是十分乐意有个苦力工,便道:“麻烦林监副一趟,去附近问问住户们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或事物。”
林琛皱了眉,他是对十七说的,这南山抢着搭什么腔?是食人魔案件使唤自己上瘾了吗?而且他有手下不使唤,偏偏叫自己?......不是,刚刚还说要正色看他,可他真是对他半点都喜欢不起来。
他自己在那天人交战,就听自己妹妹柔声道:“麻烦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