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皱眉:“当然没有啊!”
林悠有些怀疑:“真这么厉害?”
谢必安点头笑道:“因为我们大人统共就办了两个案子,第一个是陈二娘的案子,这食人魔......是第二个。”
林悠:“......”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见林悠沉默,谢必安又找补道:“虽然案子办的不多,但我家 大人的判断从来就没有出错过,林姑娘可能不清楚,但大人确实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林悠挑眉:“评价这么高呢?”
她又转头看向范无救。
范无救用力点头:“我也赞成。”
“算了,”林悠将早点塞到谢必安手上,“我去找他。”
“这是......吵架了?”谢必安疑惑道。
范无救摇头。
——
停走街上人山人海,一路延到太昊陵殿前,张灯结彩,挂了一条长龙。
街边摊贩比以往吆喝的更加卖力,有人踩着高跷经过,互道一声好。
还有杂耍卖艺的,表演的大汗淋漓,呼喊声不断。
灯市正中间摆了个十丈长的鳌山高灯,上悬数百盏各式花灯,瑰丽壮观。
只是还是白日,灯市暂且没有点亮,此时热闹的还是禹杭庙会,白日里的庙会是人们用来祭拜人祖——伏羲女娲的大会。
只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南山跑哪里去了,林悠四处瞄着,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南山的身影,只是......她突然眉色一凛,冲了上去!
南山原本想着事情入神,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点头哈腰的道了歉,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冲上来的林悠一把钳住了手腕。
南山当即反应了过来,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果然不见了踪影。
林悠面色不善,一双冰寒的杏眼逼视着那个男人,带着审视与狠厉,道:“拿出来!”
男人挣脱不开,心下一紧,眼神闪躲了一下,他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吓到了?他当即哽了脖子,道:“你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拉着男人的手,你还要不要......啊!”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林悠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好像要把他手骨都给捏碎了一样。
周围行人纷纷驻足打量,看见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抓着一个大男人的手,你一嘴我一嘴的议论了起来。
南山站在一旁,眼角眉梢吊着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美人为他打抱不平,他轻轻开口,语气是散漫不羁:“各位,这个人是个摸包儿,你们看看有没有丢失的物件。”
众人面色一惊,窸窸窣窣的找起东西来。
一会儿功夫,有的就发现荷包不见了,有的发现玉佩不见了,有的发现银镯子不见了......
男人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他嚷嚷道:“你们东西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啊!”
他的话依旧没说完,林悠失了耐心,直接将他手给拧脱臼了,不悦道:“是你自己拿,还是我扒了你的衣服?”
“我拿,我拿!”男人疼的大汗淋漓,哆嗦着手将玉佩还给林悠。
她接过,语气依然冰冷,道:“还有呢?”
男人简直快要哭了,继续哆嗦着左掏右掏,各式各样的荷包还有首饰从他身上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山轻哂,也不嫌硌得慌。
林悠终于满意,捡着玉佩还给了南山,道:“收好。”
南山微笑接过,这块玉若是让人偷去了,可是捡了大便宜,他深呼出一口气道:“以后要上街最好让老谢或者老范跟着,你一个人,不安全。”
林悠瞧着他还有心情关心自己,也不是像生气的样子,终于放了心,才道:“我没事,刚刚可是你差点被偷了东西,应该是你比较不安全吧?”
南山无奈摇头:“你忘了你身上还揣着个宝贝呢?”
林悠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银镯,点头道:“知道了,啰嗦。”
南山满意点头,又道:“走,我带你去逛逛。”
林悠皱眉:“案子你不办了?”
南山道:“先不管了,让沈来宗烦心去吧。”
忽听乐声临近,行人纷纷避让,南山拉着林悠退到一旁。
一群肩担青龙、彩凤花篮、手敲竹板、轻纱蒙面女子边舞边唱的行了过来。
有路人询问:“她们在做什么?”
有人回答:“她们在祭祀人祖,从街头一路跳到太昊陵殿,表演‘担经挑’。”
林悠好奇道:“那老斋公的面具......”那面具刻画的十分逼真,就好像是一张真脸一样,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只觉得有些怪异,往年的上元节她也参加过,担经挑也看过,可之前却从未有如此感觉。
南山也注意到了,那面具......他心头猛然一跳,暗暗掐了个诀,对那面具施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