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南山捂着起痛的地方,皱起脸,道,“你谋杀亲夫呢!”
林悠心头一跳,脸上通红一片,有些恼羞成怒,她舔着后槽牙,道:“你说什么?”
占便宜还占上瘾了!
嘴上没把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南山瞪大眼睛,舔了舔嘴唇,扯出一个自认十分温柔和煦,实则尴尬的假笑,竖起大拇指,道:“啊,我说你这一击如拔山撼海,功力深厚,小生佩服!佩服!”
佩服个大头鬼!林悠一脚把他踹下榻前,刚巧与突然冒出来的鬼差撞了个正着。
鬼差呆愣当场,此时不知是进是退,尴尬的立在当场。
南山咳了咳,整了整衣袍,背着手严肃道:“那什么,林姑娘刚刚学了个招式,我陪她练练。”
林悠闻此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小人什么也没看见,”鬼差十分善解人意,微微一笑,眼观鼻鼻观心,伸手递上一本薄子,道,“这是薛若雪的卷宗,大人请过目。”
林悠在一旁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南山尴尬接过,朝他摆摆手,道:“退下吧。”
鬼差如临大赦,一溜烟消失了不见。
林悠起身,双手环胸,道:“怎么,连自己的青梅妹妹都怀疑?”
南山微一挑眉,无奈耸肩,道:“当年我遍寻薛青未果,便去找了薛若雪,可也没有她的消息,此时突然冒出来,实在蹊跷。”
林悠点点头,指了指案卷,问道:“写了什么?”
南山放在桌上,招呼她一起看,在看到薛若雪的死因时,不由得一愣。
她是掉入辰山谷摔死的?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薛若雪为什么会在六年后突然跑去辰山?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天刚蒙蒙亮,熹微晨光把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墙角破土撑出的野草挂着剔透的露珠,将落未落。
林悠推开红漆斑驳的大门,清脆的“吱呀”声在巷子里回响,一股刺鼻的霉灰味扑面而来。
南山忙掩了面,道:“小悠,这是多久没有人气了?”
林悠挥开悬在头顶的蛛网,迈步走了进去,道:“也就两年。”
“南方潮湿多雨,天气闷热,这屋子自是多了些蛇虫鼠蚁,腐坏破败了点。”
南山点点头,踏着杂草夹道的青石板路,跟上她的脚步,不由得又有些担心起来,问道:“那大哥的东西不会也坏了吧?”
林悠没说话,脚步不由加快了些。
这是当年她装疯后住的别院,林士永那只笑面虎见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一脚将她踢开,好在正巧合了她的意,她也不想整天对着个伪君子虚与委蛇。
转过一条回廊,潮湿的砖缝中隐隐长出来一些青苔,盘缠的藤蔓四处横生,几株古树遮天避日,枝叶随风婆娑,南山笑笑,道:“瞧着破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到了。”林悠推开房门,破烂窗纸顿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屋内家具摆放十分整齐,不过都积了一层厚灰,原本肆无忌惮的虫子纷纷逃散开去。
南山笑眯眯的打趣,道:“小悠,这么轻易就让我进了你的闺房?”
林悠白他一眼,正欲说话,忽见扇骨玉闪了闪光芒,林子落幽幽冒出一个头来,眼神不善的看向南山,道:“尽听见你调戏我小徒弟了。”
南山摸摸鼻子,笑得一脸纯良。
失踪人口回归,林悠瞪林子落一眼,问道:“你怎么回事?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林子落晃晃悠悠的飘出来,只见他单薄的身体更加风雨飘摇了,脸色惨白的厉害,他摆摆手,道:“别提了,自从到了钦天监,我就感觉好像被什么压制了一样,浑身一点劲都没有,脑袋还晕晕乎乎的。”
“还好你们出来了,不然我大概在无形之中就去见父神了!”
闻此言,林悠一阵心惊肉跳,无形之中竟然把他逼到了这种境地......她皱眉问道:“那你现在感觉可好?”
林子落摇摇头,摆摆手倚在门框上,道:“无碍无碍。”
南山双手环胸看他,好好的一个上仙,他实在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他轻轻叹气,挥手变出一个玉瓷瓶,递给林子落,道:“这个给你,能帮你养养这破身体。”
林子落接过,扬了扬手,道:“谢了!”
“你方才说被压制?”南山又问道,“会是什么东西?”
林悠也觉得奇怪,接道:“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感受到?”
林子落倒出药丸服下,感觉身体气力慢慢恢复了一些,才道:“我也不明白是何物,只是出了钦天监,我便觉那股力量消失了。”
南山忽然想起什么,他挥手召出银蝶,道:“这寻灵蝶对灵力最为敏感,它也是一直徘徊在钦天监上空,不敢深入,看来这里面一定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