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洞穴回荡着他的叫喊声,他在心脏剧烈的抽痛下传输给郎宫灵力。
“师…尊……”
郎宫黑色的眸子里夹杂着很多情绪。
还好,师尊没有事……
安思面色焦急,随即便是身体的腾空,安瑞泽将他团成一团,单手抱起,瞬间到郎宫身边。
他被轻柔放下,安瑞泽吩咐他和观慈拦着唐画屏。
“安瑞泽!你能救好他吧!”唐画屏抓到一棵救命稻草,止不住的嘶叫道。
“他是我徒弟!你会不留余力的救他的吧!”
“你是世间第一医圣,一定能救活他的!!”
唐画屏两手挥舞着乱抓,安思和观慈一人一边拦住他的手。
他像疯了样拽着郎宫的衣服不放,是安瑞泽用短剑,将郎宫的衣服割断,才分开两人。
“安瑞泽!安瑞泽!你要救活他!”
唐画屏不断恳求着重复着,挣扎的厉害。
“他不会死!不会的!”
“昨日我们还在一起!他对我说等大战结束就带我归隐的!”
“他没有对我失言过!我不相信!”
嘶喊的声音灌入三人的耳朵,唐画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混淆了受伤之人。
他瘫软在地上,一手还死死攥着郎宫被裁下来的衣角。
很快便陷入回忆,无法与之沟通。
一会儿是释宁面色青紫的在他眼前倒下,一会儿是郎宫的瞳孔涣散在他眼前合上。
他时而笑时而哭,疯了般。
“叫醒他!”安瑞泽凌厉的声音响起。
安思猛的回过神,连忙拍打唐画屏的身体。
“唐前辈!唐前辈!唐画屏!”
“有我师叔在这里,郎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安思拼命地敲打他,试图唤回他的神智。但唐画屏完全不听他们的,嘴里没有停歇过。
“我干嘛逞强去拯救苍生!我连你都救不了!”
“你睁开眼看我啊!”
他跪在地上,紧握的手猛的一下往头上磕,他的力气不小,没有拦着的这几下,非要把自己敲的头破血流。
安思被弄得胳膊疼,唐画屏力气之大到两人拦不住。
“唐画屏!逝者已去,莫要在执念不忘了!”安瑞泽言语中夹杂着怒意,堪堪将郎宫身上的冰柱摘去。
“不!没有!他说过!要带我归隐的!”唐画屏执拗不听,反驳道。
“那你弟子呢!郎宫!他还等着你!”安瑞泽忍无可忍,不想和疯子讲道理。
唐画屏短暂安静了一瞬,像是在思考这人是谁,越想面色就越痛苦,他胸口起伏剧烈,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
“啊——”唐画屏仰天嘶吼,痛苦不堪,两个身影重重叠叠,分不清谁是谁。
郎宫的伤情很快的就稳定下来,伤口甚至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失血过多,非常疲惫。
安顿好郎宫后,安瑞泽走到唐画屏的面前,看他低首喃喃自语,有悔恨,有不甘,有执念。
他凑近唐画屏的耳朵说:“郎宫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现在虚弱,你不清醒来照顾他吗!”
郎宫的伤情只是看着吓人,流了很多的血,看着可怖而已,但是实际并没有威胁生命,晕倒也是失血过多晕倒的。
可这对唐画屏造成的影响太大了,直接把他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勾引出来。
唐画屏听见此言,松了口气般,慢慢也不激动了。
发疯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昏昏沉沉的合了双眼。
两人拦着他很是不易,皆是出了一身汗。
“没想到唐前辈对释宁师伯的感情竟如此深沉。”观慈看郎宫和唐画屏并排躺着,感慨道。
第49章 灵柩
“两个占据他大半人生的人。”安瑞泽轻声说道。
有些人,在别人的生命中只出现了短暂的岁月,就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先前那是天灾?”安思看着满地破碎的冰凌,尖锐之处可刺穿人的喉口。
“漫雪之境时常发生灾难,这次我们怕是遇到塌方了。”安瑞泽面色凝重。
安思只在电视上见过塌方后的样子,他虽居住在平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他也知道塌方过后被埋在雪底下很难生存。
观慈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向洞口走去,果不其然,洞口早已被大雪堵死了。
它运转灵力分裂佛珠,照着洞口打去,大雪被钻出一个大洞并没有打穿,紧接着上面覆盖的积雪瞬间落下,再次堵住洞口。
“别白费灵力了,此次的动静不小,是大范围的塌方。”安瑞泽拦下观慈再次凝诀的手。
“洞口已经堵死,想出去岂不是要走后面那条路。”观慈清楚积雪会不断的落下,强行打开洞口也怕造成二次塌陷。
洞穴中的这条路深邃黝黑,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