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嗝儿~cheers~
荀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搁浅!
西里厄斯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言简意赅:“我去扔。”
正满脸笑意, 和沙子贴贴的虎鲸发出一声猛男嘤叫:“你不要过来啊!”
西里厄斯小臂肌肉线条流畅, 手腕一转就紧紧绷直, 充满了力量感, 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就四个大字“送丫归西”。
不好意思了,看上去这么软,一拳下去, 会shi的吧?
虎鲸不亏是“古地球上最聪明的动物之一”, 几乎是一个眼神,就笃定了西里厄斯的危险性, 拍着水花招呼旁边的小巡护员,尾巴一翘一翻, 献礼似的拽出一朵小水母, 使劲儿往荀桉边上推推,讨好地嘤了几声。
可爱的两脚兽, 友情窜门,给你炫个大礼包!
荀桉一个激灵蹦了起来,我靠——
什么品种的水母!有毒没有!你丫的,投诚还是害命?!
镭射纸般的水母极速漂流,随着水浪呲溜一下跑偏了,身上的黏液要死不死沾上荀桉光着的脚背!
他一个激灵蹦了起来,脚下没站稳,啪叽栽进了水里,仅仅十几厘米深的浅滩,一连呛了好几口咸水,咳到眼泪鼻涕齐刷刷往下淌。
更可恶的是,等他再爬起来,那朵花儿似的绚烂水母,就贝雷帽似的斜扣在脑袋上,跟罩了半个透明头盔似的,把软乎乎的卷毛都压了下去。
西里厄斯怔了怔,视线落在荀桉的脑袋顶,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别致。”
荀桉脸上红白交织,恼怒地抹掉黏液和水,直指趴在沙坑里扭来扭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虎鲸:“叉出去!”
西里厄斯眨了眨眼,大手一挥,砰的一声虎鲸被拎着尾巴丢回深海,他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嗓音仿佛从胸膛里传出来的似的,低沉而又富有磁性。
……还挺好听的。
荀桉本来就气红了脸,毫无违和感地过渡到窘迫,赧然咬了咬下唇,连头顶的水母帽儿都忘在了脑后。
他跺了跺小脚,水花哗啦啦四溅:“别,别笑啦!”
西里厄斯捂住了嘴,可他就像被打通了堵塞了二十几年的笑穴似的,根本憋不住,笑声低低地从指缝里挤出来,混进了周遭的海水声里:“哈哈哈,不笑了,桉桉……哈哈哈!”
荀桉咬着后槽牙,要是他也有精神力的话,他能立刻把这位帝国皇太子丢进海底喂鱼!
就喂刚才那只黑白二货!
“好了桉桉,我去给你撑遮阳伞。”西里厄斯强忍着笑意往岸上走,腿划过海水时波纹一圈圈漾开,赶在新一波白浪到达之前,触及到了荀桉。
只是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却仗着高度扫过头顶。
荀桉疑惑地眨了眨眼,伸手一探,下一秒就被软软湿湿的触感吓得浑身一抖,嘴里发出了一声啊的惊呼,条件反射,丢炸弹似的就扔了出去。
正好砸在西里厄斯为了插伞,手动刨出的沙坑里!
沙子很烫,西里厄斯图省事根本没用精神力,一爪子下去,指尖先烫出几个泡。他本来还不在意,可水母那玩意软却结实,荀桉这么一扔,相当于生物手榴.弹,直接给干塌方了!
西里厄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个儿扒出来的洞,顷刻间毁于一旦。
不仅如此,那站在冰冰凉凉水里的小家伙,眉头一挑,咂了咂嘴,隔着十几米挑衅:“啧,皇太子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真是好报应好报应!”
西里厄斯不笑了,幽幽回首:“好啊,多晒晒也好,我不嫌你掉漆。”
荀桉挥了挥拳头:“你特喵的才掉漆呢!”
快到正午的太阳在海岛上格外毒辣,西里厄斯轻飘飘抬眼,往上一瞟,意思不言而喻,沙滩只会越来越烫,你要想舒舒服服躺在阴凉下,最好哄哄我。
小家伙,没想到吧,本殿的正宫地位回来了~
荀桉撇撇嘴:“你有本事下来单挑!”
西里厄斯胳膊一抱:“有本事上来!”
荀桉冷哼叉腰:“你下来!”
西里厄斯难得幼稚:“上来!”
“下来!”
“我不。”
……
好啊,西里厄斯,你特喵的印象分清零了!
荀桉感觉自己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吱作响,可那厮就死皮赖脸地杵在那,一动不动,甚至摆起了他皇太子的架子,非常欠揍地勾了勾手指,嘴里发出他亲自教学指导过的嘬嘬声。
恶劣!非常恶劣!
什么严肃刻板的皇太子,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熊孩子!
荀桉气的像只河豚,呆毛都被太阳晒得蔫巴巴的,坚持了三秒后,直接蹲在水里画圈圈诅咒西里厄斯,嘴里还在不停控诉着他的恶行。
“桉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