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语，但萱蝶此刻听起来都像是在调侃自己，她感觉耳朵根烧了起来。
苏憬见萱蝶明显有些不对头，赶紧喊道：“有新线索了，慕青也的嫌疑小多了。”
慕青也听见此话，硬生生接下萱蝶那一掌：“可以收手了吧。”
萱蝶来不及收掌，虽收了些力道，但慕青也还是往后退了几步：“姑娘好功法。”
萱蝶强迫自己不要理他也不要担心他是否受伤，她转头看向苏憬：“有线索了？”
苏憬边说香味之事，庄回舟边凑到慕青也跟前：“慕兄，容我闻一闻。”
难得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慕青也颔首。
“确实没有一丝一毫。”庄回舟知道此事重要，围着慕青也走了好几圈。
萱蝶心里舒了一口气。
“萱姑娘！慕青也跑了！我们奉卢师兄之命要进院搜查，得罪了！”院外传来平林派弟子的声音。
萱蝶见状，冲了出去，庄回舟也跟去了。
萱蝶开了院门，顿了顿：“都是误会。慕青也在我们这，他无意要逃跑，而是……”
“我们发现了新线索，应能大致判断出慕青也不是凶手，劳烦兄弟去通禀一声。”庄回舟接话道。
带头的弟子一愣，立马喊了个弟子去报信，他听见慕青也在此，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在院门口守着。
几盏茶的功夫后，卢清越赶来了。
庄回舟见那名报信的弟子跟着他微微喘气的样子，不由得腹诽，这山头实在太大了些。
卢清越见慕青也没有要逃跑的样子，进了院子：“听闻你们找到了新线索？”
苏憬在院里懒得言语，庄回舟介绍了一番：“我的鼻子还没出过错。若是方便，我这就去康真人那边一辨究竟。”
卢清越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几人跟着卢清越一起去了康真人院中。
庄回舟从康真人房里出来后，摇了摇头：“没有那股味道。”
“所以凶手另有他人？”卢清越见康真人没了嫌疑，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凶手是何人这下子毫无头绪了，神情又凝重起来。
一直沉默的苏憬想起那些粉末，虽一时半会想不通，但还是开口了：“是不是应该好好验下尸？若有其他死因呢？”
庄回舟立马接话道：“正是！万一跟先前一样是自杀！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卢清越眨了好几下眼：“自杀？”
萱蝶点头：“不知你们派中可有擅于医术之人？仔细验尸要紧。自杀之事我慢慢讲与你听。”
卢清越顿了顿，派了弟子去请另一位真人：“李真人素来对道医之术颇为精通。”
既然康真人和慕青也都没了嫌疑，两人也跟着大家伙一起去了丁真人的灵堂。
灵堂还在布置，但尸体已经妥善安置了。
几位弟子随李真人做了些仪式，李真人便清退了众人。
好几盏茶的功夫后，李真人推门出来。
他摒退了弟子们，只留康真人，卢清越还有苏憬他们几人在。
李真人面露愤恨之色：“丁师兄，中了砒霜之毒。”
在场几人无不惊骇。
“砒霜中毒的症状不应很明显么？”庄回舟想起那些说书人所言，什么口吐白沫，面色紫青，丁真人的尸体没有这些。
“有人掩盖了？”萱蝶问道。
“若是减少份量，可以造成砒霜慢性中毒，一时间不会致命，但时间长了也有性命之忧。”李真人沉吟片刻，“就算是慢性中毒，肤色也应会有改变。”
但丁真人的脸色如常，甚至更白些。平林派众人一开始或许也觉得蹊跷，但转念一想，可能是没了血色的缘故。
苏憬突然想起丁真人枕头边那些白色粉末，难道是……
“李真人，我斗胆一问，丁真人的皮肤，弟子们是否用毛巾擦拭过？”苏憬冷声道。
“小友此问是何意？”
苏憬掏出手帕：“这里的白色粉末，一开始我不知为何物，现下想来，许是遮盖容颜之物，蹭在了枕头上。”
苏憬快速介绍了一番白色粉末的来历。
李真人神色更严肃了，他命弟子端来热水拿来毛巾，转身进了屋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真人出来了：“小友，你所言甚是。丁师兄脸上有异物遮掩，实际上……他面色青紫，应不是一日两日了。”
在场众人都安静了。卢清越最先开口：“最近见丁师叔，一切如常。若是慢性中毒，那他脸上之物，难道是贼人威胁他？”
“或者他想替贼人掩饰？”庄回舟满心都是西州城之事，说不好这丁真人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在掩饰什么。或者想借自己身故之事传递什么？
“卢兄，尊师去世真的没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