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位是你师父?”庄回舟刚想靠近,脚却不太听使唤,那也是魔教护法啰?虽然庄回舟对魔教没有什么偏见,但又来了个大人物,有些忐忑。
“正是老夫,你们唤老夫老吴便是。”老吴捋了捋胡子。
庄回舟同身后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魔教护法竟是如此平易近人。
“就算你搬出了你师父,你们今天也别想离开这里。左不过多几个人陪葬。”薛宗主眼中闪过精光,便欲出手。
“怎么,你们不想知道真相么?”慕青也朝薛宗主身后的弟子吼道。
弟子们不敢吱声,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掌门最近行事确实比之前偏激多了,但想必他也是为了武林安危着想?
“一群迂腐之人,被教傻了。看看你们凌恒宗教的好徒弟。”老吴蔑笑道。
“我们想知道真相。”院门外突然喧闹起来。
是苍鹰派同淡月派打头的其他门派,居然都来了。
“薛宗主,有进展了?是不是抓到凶手了?大晚上的将所有人召集于此,想必是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薛宗主面上此刻十分挂不住,他现在只想掐死慕青也。想都不用想,这臭小子假传凌恒宗之令。
慕青也又抢在了薛宗主前开口:“正是。实不相瞒,在下是白蝉教之人。第一位弟子中毒惨死后,我便察觉了是七杀之毒,但此毒哪怕在白蝉教内部,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接触的,必定是教中出了问题。我便下山飞鸽传信请了我师父,白蝉教护法来。”
人群里炸开了锅。
“什么,这,这两人是魔教中人!”
“凌恒宗居然托魔教之人调查?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倒也不必谈及白蝉教就如此畏惧。已经握手言和好些年了。”
“这位小兄弟说得挺好,凌恒宗确实同大家口中的魔教勾结了,只是不是同我们。大家想啊,寻常门派谁家没个山头纷争了?其实我们白蝉教也一样。”慕青也自嘲道,“说来也巧,我师父便是掌管七杀解药之人。掌管毒药的另一位长老,便一直同我们不对付。”
见众人摸不着头脑,薛宗主想借此机会扳回一局:“大家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薛宗主是怕自己的行径暴露么?”慕青也的嘴可比薛宗主的快多了,“大家做个见证,若我们师徒说得不对,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们跑了?若能帮大家找到真相,还两位兄弟一个公道,岂不是更好?”
大家虽然没有直接表态,但不少举着兵器的江湖人士,都悄悄放下了。
薛宗主见没有办法,只得狠狠道:“你们查出什么了?不要卖关子?”
“薛宗主恐怕不知道,七杀下毒前,保存在瓶中时,便是无色无味,能杀人于无形。但接触人体后,哪怕是下毒之人打开瓶子那一瞬,便会沾染上七杀的气息。此气息,在极寒之时便会显现。我师父养的蛇,则能在寻常日子也闻出来。”
“那气息能维持多久?是否能洗掉?”淡月派的岳姑立马抓住了关窍。
“能维持一月有余。除非用冷水和皂角认真洗过,才可能勉强分辨不出。”慕青也摸了摸鼻子。
庄回舟看着他,这么简单?
“吴老头,你快放出你那什么蛇,分辨一番,凶手是否在此。这几日都不太暖和,在场的诸位应该没有沐浴,就算梳洗也断不会用冷水。”岳姑越说越激动,“快啊,越拖岂不是越难?”
老吴有些哭笑不得:“你等等啊,我找找我那蛇……”老吴边说边看着他的好徒儿慕青也。
慕青也揶揄道:“师父,你是不是老了,一条蛇都看不住,我去找找。”
他说是找蛇,眼神却不停往人群里瞄去。
是凌恒宗的弟子,有人欲悄悄离开。
慕青也绕到薛宗主身后:“薛宗主您让让,别叫我们的蛇给咬了。”
慕青也朝岳姑使了个眼色,岳姑瞬间了然,转身跟了上去。
薛宗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正欲转身,慕青也又绕了回来:“不好意思啊诸位。冬日里蛇一般都在冬眠。我们师徒好不容易请了蛇,我师父又长途跋涉,现下它可能藏起来了。我去寻些它爱吃的,看能不能引它出来。”
“你在拖延?”薛宗主冷笑道,“难道你们还有帮手在路上?怎么,想重新挑起正魔之战?”
“不敢,老头子我可不敢。”老吴赶紧摆了摆手,“只是听闻你个老家伙在这倚老卖老,欺负我白蝉教的弟子,还栽赃,那老头子我可看不下去。”
“诸位,不要听他们话说八道,他们一直在拖延,想必有什么大阴谋。不管如何,咱们先擒了他们再一一审问!”薛宗主开始怂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