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走后,俩人这才看着彼此,陆言伤得更重些,开口时像是咬着后槽牙。
“谢先生原来也会做背后下黑手的事情?不知道传出去外面的人会如何来评价?”
“那你呢?”
谢砚反问。
陆言冷笑,“我怎么了?”
“深夜出现在单身女性的家里,传出去你们陆氏集团脸上又有光?”
“我怎么就……”
陆言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看着谢砚,回想着刚才的话,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着谢砚,“所以你不知道周晚妤已经搬走了?”
谢砚本来低着头的,听到这一句话瞬间抬起头,目光深沉,“你说什么?”
看到谢砚这样惊讶的表情,陆言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不知道。
“我说周晚妤已经搬走了,原来谢董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在人家那里根本没有丝毫的位置,所以人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你。”
陆言说到这里,脸上出现笑容,“不是吧,都离婚了,谢董难道还对前妻念念不忘?”
谢砚没有理会陆言的挑衅,冷冷开口,“陆言,不要做让你们陆氏集团承担不起后果的事情。你现在还没那个本事与安盛集团为敌。”
说完这一句话,他转身离开。小陈开车,车子驶离雅居新景。
而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的陆言收起了脸上的笑。
低头从口袋里掏出周晚妤留给他的话,自嘲的笑了笑。
他刚才只是在谢砚面前表现得很理直气壮,其实他跟谢砚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天晚上过后周晚妤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以为他的表白能够让周晚妤去认真的思考他们这一段关系,或者是给他一个追求她的机会。
但他没有想到他给周晚妤时间来想清楚,周晚妤却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搬离雅居新景跟他划清界限。
甚至在她搬走的时候,连给他打一个电话都不愿意。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在陆家过完除夕,抽空来这跟她说新年快乐,那么他可能到现在都发现不了桌子上的那一张纸。
看到纸条的那一瞬间,他给物业打电话,物业这才战战兢兢的道歉,说是当初周晚妤走的时候曾经交代过,让他们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们年底工作忙忘记了。
听到物业说忘记了的时候,陆言怒火中烧,一顿质问迁怒。
但是今天是除夕夜,他知道事已至此,他再如何发火也没有用。
挂断电话,他给周晚妤打电话,电话拨出去是无人接听,他只能是先离开雅居新景,然后再去好好的查周晚妤搬去了什么地方。
可他好巧不巧,一下来就遇到了谢砚,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摸着唇角溢出来的心血。想到谢砚刚才离开说的话,他他眼神幽冷。
不要做吗?他偏不。
从小到大,他学到的道理就是:不认输。
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陆氏集团还是周晚妤,他一定要得到。
……
另外一边,谢砚坐在后座,小陈开车离开,看了眼后视镜,“先生,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吗?”
“不用。”
后面的人好长时间才开口,小陈噤声。
谢砚拿着手机,想到刚才陆言说的话,神色清冷。
他打开与季谌的聊天对话框。
谢砚:睡了吗?
季谌:还没,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发消息。
谢砚:周晚妤搬家了。
季谌什么?搬家?
谢砚:嗯,你找沈星洛打听一下,搬去了哪里?
季谌:你怎么不自己问?
谢砚:我跟沈星洛不熟,她不会说。
季谌:我跟她很熟?
谢砚:你是她上司,必要时可以采取点别的手段。
季谌:……行。
谢砚没有回。
季谌:话说,都已经是前夫前妻的关系了,你还要查别人搬哪去做什么?
谢砚扫了一眼,退出对话框,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
第二天早上,沈星洛睡到了自然醒。
一打开手机就是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和十多条信息,都是季谌。
这大过节的,季谌是不是有病!
她要烦死了!
偏偏季谌是她的老板,她又不得不回信息。
万一惹得季谌生气,直接让她春节都不得过马不停蹄的出去赶通告,那她可就要哭死。
回拨电话,那边的人接得很快。
“沈大歌手终于醒了,你是猪吗?要睡那么久?”
沈星洛,“……你有事吗?”
“真有事。”
“季总请说。”她表面好说话,内心已经忍了无数次。
“你是不是跟周晚妤一起过除夕?”
听季谌这么问沈星洛松了一口气,不是工作的事情就好,不是要她加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