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释亦抬眼看她,眼里落了些温温的笑意:“那也多吃些,扛多些鼎。”
“你就不怕我累着?”
“那便劳逸结合。”
十分温柔的声音落在头顶,芙姝没有说话了,默默地夹菜,吃菜。
她跟妙寂很难得有这样安安静静吃饭的时候。
虽然他们就只用一个饭桌,但这小小一张的饭桌里却夹杂了太多的情绪与恩怨,甚至有那么几次,他还是忍着肠穿肚烂的疼痛与她一起用饭。
与小伙伴们一起吃饭固然很开心很快乐,但这样风雨家灯暖的时刻,实在是太少。
所以她这一顿吃得格外地珍惜,格外地慢。
“多吃些,不够还有,对了,你要不要喝奶茶?你们年轻人都爱喝奶茶,有时我们办公室里也会点,那些包装真是眼花缭乱……”
说着说着,他慢慢停下来了。
因为他看见芙姝在哭。
“怎么哭了?”
他一问,芙姝哭得更上气不接下气:“老师,呜呜,饭很好吃……”
一颗心软化成水,他给她递来一张纸巾。
芙姝接过只是胡乱擦了擦,迅速将碗中的饭扒完,然后又干了一大碗汤,紧接着便站起来。
“陆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丢脸!
分明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
芙姝匆忙地逃了,陆释无措地站在家中,张张唇,手里还攥着她哭湿的纸巾。
他收拾好碗筷,简单洗了个漱,回到卧室,拿出从庙里带回来的忆往昔香,放于香插上点燃。
【现代番外】芙姝与妙寂
第二日,芙姝接到了一则体测通知。
她长长地叹息一口气,然后拉着夏桃慕,抓狂半日:“谁家研究生了还要体测?有什么意义啊!”
她不喜欢体测,因为每一次体测,都会因为指标过于突出而被学校送去医院检查。
哪怕那天她封了自己的内力,也还是会超出常人许多。
果然不出两天,芙姝就跟着一队体育老师与几个校医来到了市里的医院拍片。
刚好那天是上课的第一天,夏桃慕早早来到办公室,发现陆释正与芙姝的导师攀谈。
她的导师三十岁上下,姓徐,名语,是哲学系里声望最高的女导师。
见夏桃慕来了,便与她打了一声招呼。
“哎夏老师,芙姝没与你一起来吗?”
“哦,你们不知道吗?她昨天体测被送进医院了,情况有点严重,没来得及请假呢。”
妙寂听罢,面色刷地一下白了:“你说她在哪儿?”
“啊?”
妙寂手里的公文包啪地掉下来,散落一地文件,他急急忙忙地走上前按住夏桃慕的手臂,那力气,几乎要将她牢牢嵌在地里。
他微微睁大了眼,嗓音里带着祈求的轻颤:“她在哪儿?!”
“大概在市医院?”
陆释风一般地走了,他急急忙忙来到医院,给芙姝发了数十条信息,打了二十个电话,却一个都没接,一个都没回。
他呼吸急促,还有些站不稳,身后的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气势凌厉又凄美。
众人的目光瞬间黏在他身上。
而芙姝正与院长说说笑笑地走出电梯,眼前倏然一黑,她似乎被谁紧紧抱住了。
只是抱了一会儿,芙姝便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了。
他发间旖旎却不浓腻的檀香,芙姝已在许许多多个夜里,闻了许许多多遍。
刻骨的,令人心安的。
“你没事?”妙寂颤抖地说。
他似乎是从学校里赶过来的,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镜框硌得她肩疼。
芙姝笑了,她摇摇头,伸手抚上他颤抖的嘴唇。
“我没事,妙寂,我们回家。”
车中,她才刚系好安全带,那人就铺天盖地般朝她压过来了。
“哎,你还没有说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不想说。”
他的嘴唇几乎黏在她的脸上,亲吻湿濡又细密,还带着某种确认是她的意味。
芙姝扯了扯他的衣襟,轻喘着道:“可是我不想在车里......”
“好,我们回家。”
回到他家,芙姝还以为妙寂又活一世,在那种事情上会有什么长进,结果他只是拉着她在沙发上亲,在椅子上亲,在床上亲。
到最后他自己倒亲得迷迷糊糊,附在她耳边喊了很多遍她的名字。
芙姝被他喊得耳根发麻,刚好今天又是排卵期,下面湿得难受。
“你别喊了!”
他默了默,愈发用力地抱着她:“对不起,不会再忘记你了。”
芙姝伸出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捋。
“芙姝......”
芙姝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指尖深入他的衣襟,朝他大胸肌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果不其然便听见他开始闷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