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招数不清楚?
外头的风浪由他顶着,他的员工们只需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台长,我的毕业证在家里,要现在去拿吗?”许八雪问。
“现在就去。”朱台长记得许八雪说过,那八个学生是下午开始录制,上午许八雪手里只有一些零散的活。
“好,那我去了。”
许八雪搬家的时候把毕业证给带过来了,就在小学教职工楼这边。
近得很。
许八雪走出台长室的时候,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怎么会要她的资料要得这么急?
还是说,谁要找她麻烦?
如果说最近得罪的人,那只有杜明珠一个。
许八雪回到了小学教职工家属楼那边,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想起来说换个锁的,到现在还没换。
等中午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换锁的。
许八雪回房间,把毕业证找了出来,带上身份证,顺便还给煤炉换了一个蜂窝煤,这才回了电视台。
复印好之后,去台长室把复印件交给了朱台长。
在台长室,许八雪旁敲侧击,想从朱台长的嘴里问出点什么,可朱台长一个字都没透漏。
姜还是老的辣。
许八雪问不出来,就没问了,回去干活。
一上午就在零零碎碎的事中忙过去了。
中午,她去食堂吃饭。
刚下楼,张诺纯就冲了过来,穿着带跟着鞋,从一号厅冲过来的。
“许八雪!”
张诺纯拉着许八雪又回了四楼,去了最近的一个没人的空房间。
“怎么了?”许八雪问。
肯定是有事,不然张诺纯不会这么激动。
张诺纯上上下下的看着许八雪,看了好几遍,“省台那信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信到了?
许八雪谨慎起见,还是多问了一句,“什么信?”
张诺纯低声道,“揭露杜明珠的信。”
她用眼神询问许八雪:是你写的吗?
许八雪:“是。”
如果是这个信的话,那就是。
这没什么可瞒的,杜明珠跟她的矛盾,那天杜明珠找过来的时候,那天争吵经济台的人都知道了。
寄到省台去,让杜明珠的同事跟领导也知道杜明珠的为人,不是挺好的吗。
许八雪说完又觉得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诺纯道:“唐部长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唐部长跟朱台长都是经济台成立的时候,从别的台调过来的,在别的台里有同事有朋友,消息比她们灵通。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许八雪又问。
她还真想看看杜明珠知道这事之后的脸色。
想必非常精彩。
-
省台。
杜明珠被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领导指着办公桌上的信,问杜明珠,“这是真的吗?”
杜明珠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道,“梁部长,您是指什么?”什么是真的。
她没见过这信。
不。
杜明珠突然明白了,许八雪一定是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
许八雪用她的字迹仿了她的信!
离职信!
杜明珠立刻改口,“梁部长,这信是假的,如果是写有关离职的事,那肯定不是我写的。我热爱这个工作。”
梁部长盯着杜明珠看了一会,“你觉得这信上会出现离职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杜明珠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这信到底是不是许八雪写的?
“部长,我能看看吗?”
梁部长把信递给了杜明珠。
杜明珠开始一行一行的看了起来,她越看,脸色越是发青。
许八雪污蔑她!
她明明……
好。
就算是她做了,许八雪为什么要写出来,她都去许八雪家道过歉了!
杜明珠气得胸口疼。
梁部长说:“看完了?”
杜明珠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难道说许八雪是无中生有?
“行了,你的《百姓观察》节目先放一放吧,你呢,最近这段时间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梁部长说。
“部长,您是什么意思?”杜明珠这下是真急了,“我的《百姓观察》已经在录了,放一放是什么意思,不播了吗?那前期投入的成本怎么办?录了那么多的素材。”
“素材交给晚间新闻组,之前录的先放着。”梁部长语气平静,“你的事我们要研究研究,在这之前,你先回家休息吧。”
“部长,我可以解释。”杜明珠这会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写信的是我的同学,跟我有旧怨,所以她才在信里胡说八道,想搅黄我的工作的。”
杜明珠声音渐高:“您不能让她如愿啊。”
她费尽口舌才开的新栏目,怎么能因为这区区的一封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