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陪他玩了会儿,只觉得自讨苦吃,两腿酸胀得不行。
“咳,起床,洗漱吃饭。”好不容易才把小胖崽放下来,宴云脚步匆匆走去浴室。
肉肉啪嗒着小拖鞋在后面追着问:“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再玩啊~”
宴云心里想的是,再也不玩,嘴上却不敢说太实,只是道:“下次再说。”
肉肉乖乖应了,没有异议。
兄弟俩站一排,洗漱刷牙洗脸,肉肉小小一个,脑袋刚冒出洗漱台一个头顶,照镜子都看不见不自己,还是之前秦伯给他拿了个小凳子踩着,他才能顺利刷牙。
宴云每次看到肉肉小小一只,拿着小崽崽专用尺寸的工具忙活时,他就可稀罕,觉得可爱。
但看着肉肉拿着一块牛仔布,在给他缝之前那个破洞的裤子时,他心里就有些五味杂陈。
“你补了,我也不会穿了啊,别戳到手了。”宴云皱着眉。
“哥哥不穿,可以捐给别人啊。”
肉肉回答问题的同时,缝得头也不抬,时不时还用针尖在头皮上刮两下,看得宴云心惊胆战,呼吸都快停了。
“祖宗!你缝就缝,戳头皮真的不行,很吓人。”
肉肉笑得“慈爱”:“哥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哒~这个布太厚了,针尖需要蹭蹭才戳得进去。”
宴云屏着呼吸看肉肉/缝了好几个来回,真的没扎到手,也没戳到脑袋瓜,这才稍稍放心,心里生出疑问:“你蹭头皮是什么原理?用头油润滑?”
肉肉愣:“我不几道,老师是这样教的。”
宴云:……
得,还是小傻子一个,光知道操作,不知道原理。
秦伯在旁边笑着帮腔:“大少爷,小少爷年纪小,能学会已经很厉害了,不知道远离很正常的。”
宴云表情复杂。
秦伯怎么比他还“肉肉无脑吹”。
肉肉看哥哥闲得没事,提议道:“哥哥,你可以来我旁边写作业。”
宴云本来还看热闹看得悠闲,听肉肉提到作业,后脊背一凉,轻咳一声站起来:“你忙吧,我上楼了,有事。”
说完,宴云飞快溜掉。
肉肉懵懵抬头,看秦伯,似是不知道怎么几秒钟哥哥就不见了人影。
秦伯原想用比较含蓄的说法为宴云挽尊,但他又怕肉肉听不懂,便直接道:“大少爷不喜欢学习,所以听到写作业便跑了。”
肉肉啊一声,喃喃道:“不喜欢学习可不是好哥哥哦。”
经常断线的系统这时候也上线了:“肉肉,我好像忘记告诉你,这个世界的你二哥为什么需要治愈了。”
当时介绍到一半,光说了宴云的一点基础情况,后面秦伯出现,重头戏系统便忘了说,这一忘就忘到了今天,系统多少有些心虚。
肉肉眨巴眼:“好像是欸。”
系统连忙补上,大致情况就是:肉肉这一个世界的父亲,宴清朗是个多情还薄精的男人,因为上头没有爹妈压着,又是自己打拼出来的家业,他一点都不在乎婚姻和血缘,至今未婚,只有数不胜数的小情人。
因为薄精,他那些小情人中只有宴云的妈妈生下了儿子。
但因为他不看重血缘,在他眼里儿子只比小情人重要点,所以得知宴云的存在,他也只是给了一笔钱给宴云的妈妈买断,然后把宴云接了过来放老宅让秦伯养着,便再也没做过其他的。一年到头,宴云可能就只见他几面。
在原定的小世界轨迹里,宴云十七岁这年,肉肉被接进晏家没多久,宴清朗突然带了一个怀孕的小情人回晏家,并声称这是他的真爱,这可是之前那无数个小情人从来也没有过的待遇。
事实也是,宴清朗的确把小情人当真爱,不仅准备和她结婚,还轻易信了小情人挑拨离间的计策,毫不犹豫将宴云这个和他没有多少感情的大儿子逐出了家门。
那个没有肉肉的宴云,阴郁叛逆,没了晏家子身份的庇护,学校里的死对头肆意欺辱他,宴云受不了,便发狠捅死了对方好几个人,最后结果自然是铁窗泪,凄惨一生。
肉肉听完,大眼睛里闪泪花,喉间发出咕哝声,只知道念叨坏蛋,都是坏蛋。
秦伯还以为他扎到手了,心疼坏了,连忙过来安慰。
肉肉窝在秦伯怀里,哭哭唧唧好一阵,然后说自己没事,没有被扎到,只是想起一个好凄惨的故事才哭的。
秦伯没有怀疑五岁的小崽崽是找的借口,只一个劲感叹:“小少爷心软,有同理心。”
肉肉被夸得脸颊红红,但又不可能说给秦伯自己骗了他,小小的良心怪煎熬的。好在后面秦伯接着去忙了,“心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