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湫这边按照李莲花的说法,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上午,她逛逛悠悠来到一所酒楼下,向小二要了一间包厢。
接近晌午,涂山湫嗑着瓜子,突然听到楼下有打砸的声音。
她推开门往下看,就见着李莲花正揣手站在旁边,看着那一堆被打得快站不住的风火堂众人,大厅中央站着一位少年,他正听着小二讲事情的经过。
“事情就是这样,这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死人救活呢”,方多病听罢,肯定了这些人就是一些仗势欺人的恶霸。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人若不讲道义,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方多病义愤填膺。
“嗯”,李莲花对他肯定的点点头,表示对他话的认可。
那管事气急,“臭小子你什么来路,竟敢管风火堂的闲事”, “我是什么人”,方多病接着就显摆出来他的牌子,“百川院”。
百川院,这名字好熟悉啊,涂山湫趴在围栏上开心得看着热闹,突然想起,那不是四顾门分崩离析后成立的江湖刑堂吗?
李莲花仿佛有了倚仗,他点了点风火堂的人,示意他们完蛋了。
风火堂管事连忙解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哈哈,原来是百川院的兄弟,在下不知,多有得罪,只是我们风火堂也并不犯事,不知百川院为何非要与风火堂过不去”。
方多病当即自信答道,“以多欺少,不公,以有武欺无武,不义,这不公不义之事,我们百川院的人,自然是遇一件管一件啊”。
眼见风火堂的人支支吾吾,李莲花打算再填一把火,这时,涂山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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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们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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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得好!小兄弟,我们孤儿寡母,自是什么恶事都没做过,平时行善积德,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这些恶霸,竟如此欺辱我们母子,是在是太过分了!”,涂山湫一边呜呜假哭,一边拉住李莲花的衣袖挡脸。
“孤儿寡母?”所有人都发出了质疑,管事指着李莲花道,“你们不是夫妻吗?”。
李莲花尬笑两声,“其实,嗯,内子比较爱开玩笑”,说罢,揪了揪涂山湫被挡住的脸,示意她正经点。
涂山湫嘟囔道,“我这个年纪当你曾奶奶都绰绰有余,说你是我儿子还降辈了呢”,李莲花一把捂住她的嘴,一边扯出笑脸一边小声在她耳边说,“这件事回去再说,现在听我的”。
李莲花向前一步,指了指方多病的令牌,“你是刑探是吧,那你来的正好,来的正好!”,李莲花激动道,“他们杀了人”。
“杀了人?杀了什么人”,方多病看向风火堂的人,“你快点把他们抓起来”,李莲花趁热打铁。
方多病兴致高了起来,“快说,什么案子”,管事放低姿态,“我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只是不该在此刻死”。
“你说几刻死就几刻死,阎王殿是你家开的啊”,李莲花怼道,管事气急,“你”,李莲花立马告状,“你干嘛,阿湫你看,他还瞪我呢”。
涂山湫还没说什么,方多病打断道,“好了,别说了,这人在哪呢,带我去看看”。
涂山湫缀在一行人之后,和李莲花嘀嘀咕咕道,“妙手空空还行吗,还能撑多久啊”,李莲花算算时辰,回她,“得快一点了”。
前面方多病吆喝他们,“快点啊”,李莲花应着“来了来了”,向涂山湫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快步跟上。
“即是如此,和这位大夫有什么关系呢”,两人晃悠到的时候,方多病已经确认妙手空空死得不能再死了,问管事,“人是他杀的,东西也是他很妙手空空一起偷的”,看管事接连否认,方多病质问道,“那为何要为难这位……”
涂山湫连忙补充,“李莲花”,方多病接到,“李莲花大夫呢。
在方多病一番义愤填膺,并且宣称“这位兄弟若是能起死回生我跟他姓”,顺便被李莲花坑了一些盘缠之后,涂山湫憋笑憋了一路,等回到客栈借口回了自己房间后,彻底笑出声来。
这李多病,哦不方多病可真好骗,涂山湫磕完剩下的瓜子,放出灵识来偷听。
“敢将方尚书的独子招入麾下,佛彼白石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李莲花意味不明地感叹。
“你认识家父”,方多病好奇道,李莲花笑笑抿了口茶,出口便点名了方多病剑上剑穗的来历,又听了方多病的当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川院刑探“朴素”志向后,神情不变淡然的把迷药下在了方多病的茶水里。
一堆毫无感情的吹捧之后,方多病开始觉得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