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交代完人在门口看着后,就离开了。
李莲花叹气坐在桌边,“这臭小子,当真是成长了,不好骗了……”
方多病回到大堂时,便看见方砚云正和顾寒清说着话,见他回来,方砚云问道:“你们谈完了?”
方多病撇嘴,“谈什么,那个老狐狸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走到顾寒清身旁坐下,抿唇,“顾姐姐,李莲花突然回来投案,你一定知道原因。”
顾寒清睨了他一样,坦然道:“他若是告诉你,自然会说,无需我开口。”
“……”
方砚云看着顾寒清,“师姐,你现在维护李莲花甚至都不掩饰一下了。”
顾寒清看了他一眼,扯唇,“我回去房间休息会儿。”
见顾寒清打算起身离开,方多病和方砚云对视一眼,方多病急忙出声,“顾姐姐!我可没把李莲花关在牢房,他想去牢房,我偏不如他意!”
“……”
“你就不打算帮帮他?”
“……”
“你当真不管他啦?!”
顾寒清头也不回的离开,方多病和方砚云两人四目相对。
方砚云摸着下巴摇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也觉得。”方多病点头,“顾姐姐平日里那么护着李莲花,怎么今日不管他了,他们肯定商量好了什么事……”
两人还在琢磨呢,柴房那边的人就来了。
“少爷,李莲花让我来带话,说他不慎负伤,手不能提,望盼关照。”
方多病抿唇,“转告那只老狐狸,让他别耍花招!”
“是!”
下人离开后,方砚云皱眉,“李莲花受伤了?莫非是去救义母时,被连泉伤到了?”
方多病怔了片刻,语气犹疑道:“他不是扬州慢天下无敌吗……”
但两人最后还是不放心,跑去柴房一看,见到李莲花手指上的烫伤,方多病揉了揉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李莲花,“这就是你说的……不慎负伤?手不能提?”
李莲花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被蜡烛烫到了,很疼的。”
方多病和方砚云一时无语凝噎,对视一眼,他们就不该来!
两人出去后,方砚云觉得不太对劲,准备去顾寒清房间缠着她问清楚二人的打算。
一下午的时间,李莲花不是这疼就是那冷,惹得方多病十分无奈。
方砚云这边来到顾寒清的房间,见她在闭目打坐,他索性坐在房中守着,安静地等着顾寒清同他说话。
这一等,外面天色渐渐黑沉下来。
顾寒清睁开眼时,就看见方砚云趴着桌子上睡着,她起身走过去,抬起玉箫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方砚云就醒了。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顾寒清,“师姐?”
顾寒清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茶,“在我房间守这么久作甚?”
方砚云打了个哈欠,“这不是想来问问李莲花到底想干嘛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不如去问他。”
方砚云撇嘴, “得了吧,问他?他今天一整天不是这疼就是那冷的,还说什么柴房很冷,他怕晚上他寒毒发作,嘴里没一句真话。”
“寒毒?”顾寒清喝茶的手一顿。
“是啊,他哪来的寒毒,他不是一直说自己心疾吗,再说了,他那身独步天下的扬州慢,还会怕冷?被蜡烛烫到都在那借口他手不能提……”
他话音刚落,顾寒清就大步离开了房间,方砚云急忙跟了上去,“师姐!你这是干嘛去?”
顾寒清一路疾步来到柴房,刚推开门就看见里面方多病正在用被子裹着他,将他抱在胸前,打算喂他热酒。
见她过来后,方多病抿唇,“顾姐姐……”
顾寒清跑过去,蹲在李莲花面前,探向他额头的温度,这家伙体温冷得像冰块,裹着被子冷得发抖……
她眉头紧锁,从方多病怀里接过李莲花,方多病识趣的把热酒递给她。
顾寒清喂李莲花喝下后,她看向方砚云,“他寒毒发作了,你来用内力替他缓解,我的无情诀至阴至寒,只会加重他的情况……”
方砚云二话不说便过去替李莲花输入自己内力,好不容易他身体才停止了颤抖,脸色也比先前的雪白多了几分红润。
几乎一晚上的时间,李莲花的寒毒都在反反复复的发作,三人一步也不敢离开,方多病和方砚云换着替他输入内力。
翌日,李莲花的情况才缓解下来,看着两人的疲倦的脸色,顾寒清缓缓道:“你们耗费内力太多,先回去休息吧。”
方多病却很坚持,抿唇,“顾姐姐,他身上的寒毒怎么回事?他不是有扬州慢吗?为什么扬州慢会压不住?”
顾寒清垂眸看着沉睡中李莲花,神色复杂,“这件事,我需要传信给师兄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