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憋着股气跟上方多病,现如今李莲花也好李相夷也好,他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她也能挣钱了,断不会再让李莲花过原来那种苦日子。
“穿过地道就到了。”方多病点燃火把照亮前方,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开口道,“说起来昨天李莲花在这救了乔女侠,可那肖紫衿什么毛病,一句感激的话也不说还赖李莲花编出什么英雄救美之词。”
“救了人还遭这罪,但你放心我当时就跟他翻脸了,有我这个天机堂少主在他可没在嘴上捞的什么便宜。”方多病义愤填膺的说着,活像只摇着尾巴邀功的小狗。
可是他说了半天都没见明瑶有所表态,于是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他接着火光他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女子眉间阴云密布,阿瑶姐姐好像从未像现在这般生气过,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明瑶本就气他们对李莲花不管不顾,现在好了帮了他们还讨嫌,这都是群什么人啊!
一出密道方多病看到疾步走过的阿飞,说要看看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给明瑶指了下路就追了过去。
还未推开禅房的门,屋内就传来李莲花的声音,“……三位院主,这屋子万万不是我偷来的,诸位大可去东海询问一番。”
他的声音虚浮无力,多的是委屈与无奈,亏他们还是院主,李莲花愿意委曲求全她可不愿!
“原来这就是百川院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审问犯人,三位院主如此做派,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房门推开,红衣女子挑起眉梢讥讽的扫过在场的三人,最终停留在床上盘腿而坐的李莲花身上,看他嘴唇干裂面色苍白,明瑶眼底怒意更甚,“敢问我夫君哪里得罪了三位,竟连一口粥水也不让他服下就亲自前来审问!”
“阿瑶。”李莲花眸中满是久别重逢的欢喜,但如果不遇到这种事情她何尝不与他一样。
明瑶被他这声阿瑶喊软了态度,眉头一松匆忙把披风拿了出来,屋里还放着暖炉他定又心疾发作了,她将披风搭在他的身上,握住他的手捂了又捂,“我回来了。”
这事情本就是他们理亏,现在被人家夫人撞见更是百口莫辩,站在一旁的三人脸上满是尴尬,总不能说我怀疑你夫君是我们门主所以来试探一下吧。
明瑶拿出还热乎桂花米糕又倒了杯水给李莲花,他果然是饿了,接过她递来的米糕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明瑶扭头看向三位,眸色冰冷,“三位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无他事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哪里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更何况他们都知当年李门主红绸舞剑只为了博乔美人一笑,可李神医如今已有家室断不可能是门主。
白江鹑瞥了眼同样吃惊的云彼丘,仿佛在说就是你多心了,他随即接话道,“李夫人,这次前来我们只是想些让李神医试试少师剑,又出于好奇才问了李神医一些事情,是我们欠考虑了,走吧。”
白江鹑与纪汉佛相继离开,独留下云彼丘迟迟未动,李莲花擦了擦嘴问道,“云院主还有何事?”
云彼丘看得出此女与李莲花关系甚密,或许真是他猜错了吧,只是压抑已久的懊悔想找个人倾诉,他看着李莲花那张分外熟悉的脸,还是下定决心的问他。
“李莲花,你说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给他最敬重的朋友下毒,让他掉进东海,尸骨无存,那他该不该死?”
脑海里仿佛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女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指甲也掐进了肉中,原来是他给李相夷下毒,害他遭受信任之人的背叛,只身一人与整个金鸳盟对抗,毒发掉入那么冰冷的海水,他该有多么绝望!
明瑶痛心的看向李莲花,可他此刻却毫不在意…
凭什么啊,坏人放下屠刀就觉得可以成佛,那些死去的人被伤害的人能回来吗?现在想得到救赎,想都不要想!
“怎么不该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云院主,三岁孩童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明瑶厉声说道。
李莲花觉得今天的阿瑶很不对劲,她似乎很讨厌他们,李莲花捏了下她的手,以为是刚才的事情惹她不快了。
“我们很快离开这里。”
他转而对云彼丘说,“他当然该死了,只是他若受人蒙骗,害人也非他本意,再说那人已经死了,死去的人怎么恨呢?”
“李莲花,过失杀人也是杀人!我们没资格替他人说原谅。”
好久没听到明瑶叫他全名了,李莲花被吓得噎了一下,话虽如此他还是讨好的勾了下她的掌心。
要不是他有意隐瞒身份,明瑶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她敛了脾气说道,“云院主,我夫君心地善良好人坏人他都会救,可他不是你口中的朋友,你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别一天到晚想着从别人身上讨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