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看这个。”
李莲花把信交给了她,看是婉娩写的明瑶本不打算看下去,但李莲花看起来很坚持的样子只好继续。
“去看看吧,既然约了二人就不用带我了。”得知她只约二人见面明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可转念一想他如此坦诚的把信给她不就是给她安全感吗,那她也应该信他才是。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知会你一声今晚早些休息明早一起去。”李莲花捏了捏她沮丧的脸,“我怀疑这并非乔姑娘写的,万一又是调虎离山,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明瑶将信折好缓声道,“那我远远待着,如果真是婉娩我就在附近等你回来。”
李莲花拢住她的肩头,“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你,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
翌日,在约定的时间前两人到达了后山,那里是婉娩与肖紫衿给李相夷建的衣冠冢,李莲花站在它面前,也不知心里头在想什么。
明瑶借着看风景的由头去了另一侧,上山的路也只有一条,所以并不用太过担心。
过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但那并非乔婉娩而是她的夫君肖紫衿,他一看到李莲花就逼问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放过婉娩吗?
看样子他还不知自己已经解毒的事情,不知道好否则更要纠缠,李莲花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娶妻了,这次回来也是同夫人送份贺礼,我本已经下山,紫衿,你当明白这份意思。”
肖紫衿冷笑一声,“贺礼?我只知道你活着、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不可能好!为了李相夷的死我们已经苦了十年还不够吗!你祝福我,我看你是看我笑话才对!”
“紫衿,你真的想多了。”
肖紫衿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呵,李相夷多大名气,现在角丽谯与笛飞声重出江湖,你不回来怎么对得起你偌大的名声,所以复兴大会上你才会出现,你才跟我唱反调的对不对!怪不得婉娩不赞许我复兴四顾门,你说你已经有妻室了为何还要招惹她!”
肖紫衿的声音很大隔得老远她都能听见,看着他快要揪住李莲花的衣襟明瑶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冲过去反驳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三番两次找我们麻烦,本来今日上午我们就要离开,是你用婉娩的笔迹骗我们过来。”
真是却想越来气,她不是李莲花会顾及那几分比纸还薄的兄弟情义,不光如此,想到婉娩那般高兴的想要嫁给这个人,他却为了污蔑李莲花不惜拉上自己娘子的声誉,他真的对得起这份爱吗?
“你也知道乔姑娘曾经与李相夷的情谊,她那么通透的一个人既然选择了嫁给你,就说明在她心里你的地位早已不言而喻,可你却一点信任都不曾给她,为了污人家名声不惜赔上她的声誉,你真的爱她吗?还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李相夷强啊!”
“你胡说!我当然爱她!”被戳中心事的肖紫衿就跟踩到了尾巴一样变得无比暴躁,李莲花拉过明瑶挡在身后,警惕又痛心的看着眼前这名曾是他左膀右臂的人。
“紫衿,你当真如此不信她吗?”李莲花沉声问道。
肖紫衿眉头骤扬,“对,我就是不信,你没死我就永远不信,李相夷多么我行我素啊,你要拿回婉娩的心,要拿走四顾门所有,我又如何能阻止!”
“所以呢?”他的眸光渐渐变冷。
“跳下去,或者出手吧。”
肖紫衿举剑相逼,从没想过会被曾经信任的兄弟刀剑相向的李莲花深吸了口气,“我是不会跳下去的。”
肖紫衿举剑而来,李莲花屏气凝神,一把软剑如蛇似电从袖中窜出来,只一招肖紫衿手里的剑便被打落,他带着女子用婆娑步离开崖边,“我也不想打,你好自为之。”
“婆娑步,刎颈,一点多余的招式也没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负。”肖紫衿痛声道。
她看出小花的为难与挣扎,纵使这个人的做法多么令人不耻,为了李莲花她还是耐着性子说,“是你把我们当成假想敌了,你该对她多一些信任的。”
两人背过身去,可肖紫衿终究是执迷不悟,他掌风顿起,“可我今日非得要个你死我活的答案呢!”
“你们,在说什么?”
这声音是…婉娩!
肖紫衿脸色煞白,掌风消散,看着乔婉娩走进声音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李莲花淡然一笑,“紫衿认出我了,好久没见他武功长进不少,我这不想着比试一样。”
“李夫人,真是这样吗?”她看着明瑶再次问道。
“是啊,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明瑶帮衬着李莲花打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