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她已经这般体贴了,小甜糕却以为她不会,还特意给她买了书。
阿栀就是没吃过猪肉,在宫里那么些年也见过猪跑,再怎么样也不会两眼摸黑。
“这么急?”阿栀偏头松开朝慕手指,低头用鼻尖蹭朝慕肩膀。
温热的水修长的指,里里外外轻来回反复剐摩。这样的折磨换成谁都会急。
朝慕早已将桶里碍事的矮凳拿出去,从坐着改成半跪过去,双手环着阿栀的肩膀。
阿栀张嘴放过她的手指,桶里水面下朝慕反而把阿栀的指尖绞的更紧。
朝慕哼哼唧唧的声音洒在阿栀耳边,“嗯,阿栀,阿栀不急?”
“急。”阿栀坦诚,拉着朝慕的手搭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跟别的,眼里带笑。
跟朝慕比起来,阿栀不是不急,而是更隐忍一些,甚至在感情上,也都是朝慕主动更多,她偏向防守跟回应。
如果不是宫宴那晚,朝慕一直在她怀里发抖,阿栀可能不会轻易开口说“喜欢”,也不会在马车上回应朝慕的吻。
但感情都开始了,阿栀便不太想往后缩。
“哗啦——”
水溢出来。
本来下人想着朝慕是坐着洗澡,水便多加了一些,朝慕坐在浴桶里,水面上浮,花瓣随着水波跟桶壁轻触。
可桶里多了一个人后,水面瞬间涨上来,起初是跟桶沿堪堪持平,可半刻钟后,桶里像是养了两条打架的鱼,水面波动花瓣起伏,水从桶沿激打着往外溢出。
花瓣围着桶边洒了一圈,水溢出的节奏时急时缓,跟着水激桶壁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小郡主压抑的哼咛声。
低低媚媚的,跟往常音调不同。
“水洒出去了。”朝慕分神一瞬,下一刻便扬起头,险些带了哭腔,“阿栀。”
她双臂搭在桶沿上,因双手握着桶壁借力挺腰,这会儿手臂已经酸了。如果不是她先前学过拉弓有点体力在,现在人已经滑进桶里。
她低声求饶,“我错了。”
“你书看的很好,”朝慕杏眼蒙了水汽,看起来雾蒙蒙的,眼睫上不知是泪还是水,湿成一缕一缕,咬着嫣红的下唇,尽量让音调听起来平缓没走样,“我,很满,意。”
如果阿栀去太学院读书,一定是一个很讨博士们喜欢的学生,因为她不仅勤奋好学,还能举一反三。
“有多满意?”
“答案都在,水里了……”
她听起来还挺委屈。
这么会儿功夫,她都给了两次了,阿栀又不是不知道。
等洗完澡,朝慕几乎是被阿栀抱出去的,擦干净放床上,裹上被子。
朝慕躺着平息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听着阿栀在净室里收拾。
她以为阿栀收拾完就会给她拿中衣换上,谁知道对方坐过来把床帐一落,将那本《女‘戒’》摊开放在她枕头边缘,打算随机挑一页再来一次。
这么厚一本书,够两个月都不重样了。
朝慕,“……”
她故意的,阿栀她故意的!
朝慕双腿酸软,试图往被子里躲,“明日还要去吃席呢阿栀。”
她这点体力哪能比得上阿栀?刚才在桶里她都快滑进去了,是阿栀往前把她挺上来又挺撞上来。
她的肩背蹭在浴桶桶壁上,感觉都磨出茧子了。
“没事,如果郡主累了,奴婢会扶住郡主的。”阿栀伸手往被子里捉她。
一整夜过去,朝慕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翌日清晨醒来,朝慕先低头看。白雪处处绽放红梅,幸好如今天冷,要是换成穿夏装,迟早被心细的人发现锁骨处的痕迹。
她又挽起裤筒,就看见大腿腿面发青。
全是昨夜在桶里时,阿栀握住她大腿的时候抓的。
她跟个剪刀一样,恨不得将她从中间剪成两截。
不过虽然看着可怕,其实一点不疼,主要是她皮肤嫩,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痕迹。
阿栀掀开帘子进来,见朝慕坐在床上堆着被子低头看腿,脸上闪过心虚。
她给朝慕挑衣服,抱着走过来低头看她,“生气啦?”
朝慕脸颊气鼓鼓的,放下裤筒,打算给阿栀约法三章,比如她弄出来两次就行了,太多次容易虚。
阿栀弯腰,下巴搭在她发顶,低声问,“不喜欢啊?”
她道:“要是不喜欢这样,以后我还是给你用手?”
朝慕脸一热,手在阿栀腰上摸了摸,软声道,“喜欢。”
阿栀腰肢纤瘦但有力,她喜欢。
朝慕昂起脸,亲了下阿栀的唇边,眼睛亮晶晶的,“其实很喜欢,就是……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