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东西用多了,楚岚的房间里也始终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你为什么这里放了这么多小东西?”楚年璟不解。
一般来说,只有Omega和部分beta才会用到这些。
楚岚懒洋洋靠在墙边,像只长毛的狐狸,给自己梳理发尾:“我喜欢。”
楚年璟觉得怪异:“以前没看你喜欢用。”
楚岚扫了他一眼,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突然就喜欢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非常细碎的画面,男人细心地为他梳理着长发,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楚岚表情瞬间变了,梳子忽的掉落在地上,他有些痛苦地捂住头。
“唔……”
楚年璟慌了,连忙扶住他往下坠的躯体:“楚岚你怎么了?!”
他让楚岚靠在自己身上,楚岚漆黑的长发倾泻下来,大部分搭在楚年璟的肩头,那瞬间传过来的异香,亲切得让楚年璟有些恍惚。
……好像是在梦里闻见过的香味……
“……我没事。”
楚岚没疼多久,那股感觉就散去了,他倦怠地揉揉眉心。
“祖传性头疼。”
本来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楚岚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换了具身体,所以症状便消失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楚年璟看着他,见楚岚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眼帘垂了下去,最终也没问什么。
“这令牌还能怎么用?”他没好气地拿起手牌。
楚岚想了想,“如果教廷有人没认出你的身份,当众羞辱你是个穷乡僻壤来的穷小子,你就掏出这块令牌,让他瞬间双腿发软立刻下跪,扇自己耳光说是他不识好歹有眼不识泰山。”
楚年璟:“……”
还得是你。
楚年璟把玩着令牌,像是不经意地提到:“楚岚,所以你之前和国际警察对话的时候,把你的教廷证掏出来给他们看了吗?”
楚岚正把自己的长发扎起马尾,随口道:“没有。他们认得我。”
他扎头发的手一顿,意识到什么,缓缓转头看向一脸了然加冷漠的楚年璟。
“你诈我?”楚岚眯起眼睛。
他当初和楚年璟说过,自己不是教廷的相关人员,楚年璟应该知道他没有证才对。
“呵呵。”楚年璟举起令牌,“允许你耍我,不允许你耍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楚岚。”
楚年璟遭受楚岚祸害多年,唇角讽刺一挑,把楚岚的话术学得炉火纯青。
“你是我的下属,令牌在,你就得听我的。现在,从床上起开,我要朝你装逼了。”
楚岚:“………………”
逆子。
楚岚伸出一条长腿,一脚把楚年璟从座位上踹了下去。
楚年璟毫无防备,被楚岚踹倒在地,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楚岚一甩头发,如丝绸般的发丝尽数滑落在后背,他眉眼讥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和楚岚斗,楚年璟的脸皮还是嫩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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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耶和华,和正常上课的时间相冲突,楚年璟坐在飞机上,看见楚岚大方地戴着个墨镜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问:“你是怎么请假的?”
一中放松的时候很放松,可要管的时候却又异常严格,每个学生请周假都需要非常复杂的流程,甚至涉及一些不可见人的金钱交易。
“楼桓。”楚岚对他提醒了这两个字。
谁承想楚年璟的表情却变了,“谁?”
楚岚:“楼桓啊,他帮我们批下来的。”
楚年璟把他墨镜摘下来,盯着他眼睛:“你去找他帮忙了?”
楚岚低头看了看墨镜,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楚年璟,问:“你为什么对楼桓有敌意,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楚年璟抿住嘴唇:“那是之前!你告诉我,你给了他什么?”
楚岚愣是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楚年璟则理解得更逆天:“你什么都给了?!”
楚岚:“……”
他摸了摸楚年璟的额头,友善问道:“你发癫呢?”
这时,楼桓也从飞机尾部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优雅的卡其色英伦风,鼻梁上架着一副价值不菲的墨镜,配上自身的气质和混血的面容,像某个国家的王公贵族。
这看上去真不像楚岚和楚年璟平常见到的Omega。
楼桓显然意识到这里发生过不愉快的对话,柔声问:“怎么了?是小璟哪里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