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我研究出成果,你就知道了。”
“你一破搞微生物的能研究什么物理?”
青年楚岚冷笑,将椅子转向深西,双腿交叠,扬着下巴,眼中满是高傲而不屑。
“隔行如隔山,我祝你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摔死。”
深西摩挲着袖口,神秘一笑。“是吗。”
梦境慢慢淡去,楚岚的意识只停留在深西被楚岚叫保安“请走”的时候,深西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青年楚岚。
**
楚年璟被约翰带着四处逛了逛,期间约翰见他喜欢路边的小野花,颠颠地给他采来了不少花,楚年璟的手都有些抱不下了。
“约翰,别摘了。”楚年璟终于出声制止,“够了。”
约翰这才跑过来回到他身边,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腿,尾巴有节奏地摇晃着。
楚年璟唇角勾起,从满怀的花朵里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它:“你还真是不怕人,小心被坏人抓走。”
说着这话,约翰歪头看着楚年璟,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
“约翰可是不会跟着陌生人走的,它聪明的很。”
是楼兰德。
见主人出现,约翰快速跑了过去,楼兰德摸了摸它的脑袋,看向楚年璟。
“它是喜欢你身上熟悉的味道呢。”
“我?”楚年璟指了指自己,眉尖疑惑地蹙起,“熟悉?”
楼兰德对此没有多解释什么,他上下打量着楚年璟,又感慨道:“唉,今时不同往日啊。”
楚年璟向前走了一步,潜意识觉得对方有什么话要说:“那个……”
“叫我爷爷就好。”楼兰德说,“我没有亲生孩子,你父亲就是我的儿子。”
楚年璟抿着唇,有些不习惯道:“……爷爷。您,能告诉我一些父亲的事吗?”
楼兰德领着他走进一间小阁楼。
“当然,你继承了你父亲的一切,自然什么都有资格知道。”
刚进入楼阁,楚年璟就被满墙用各种语言书写的证书、印章、绶带、勋章震惊了。
“这些都是你父亲获得的,他是非常优秀的科学家。”
楼兰德在他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四面,目光怀念。
楚年璟走上前去。阁楼空间不大,塞下这些,好像更加狭窄了。他看到一些零星的纸笔,老旧卷边的报纸,还有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在桌子的一角,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楼兰德站在楚年璟身旁,看见这个少年不断颤动的眼睫。
“你父亲给我们留下的只有这些。死前,他几乎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只是因为他在我这里偷懒,偶尔又写点什么,用点什么,我都留着,这十几年时不时来看看,似乎还能记得他在桌案上打瞌睡的样子……”
楼兰德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抹了抹胡子,旁边的楚年璟虽然不发一言,但眸中盈满了某种悲伤。
“为什么……”
他抚摸着面前一块勋章,几次都没有触碰下手,动作很轻,好像怕惊扰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会去世?为什么他要烧掉那么多东西?”
楚年璟再傻也早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正常的死亡。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楼兰德叹道,“当年,东宁和耶和华暗暗较劲,彼此的科学家甚至视为仇敌,一心想要突破超越。你父亲他就是这时被挑中的核心成员,不断地为他们创造更经济、更有效率的技术,提供理论支撑。”
楚年璟猛地看向他:“可是,他为什么要答应呢?”
他下意识觉得,父亲不是那样争强好胜的人。
“你父亲这辈子有一个梦想,他想解开本世纪最大谜团密林公式,可公式不仅需要演算,还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无数次的实验……这是一笔绝不可能由个人承担的费用,所以他选择和教廷与东宁合作,由他们提供实验的资金与条件。”
楚年璟愣愣的:“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吗?父亲既然愿意做事,为什么会——”
楼兰德看着楚年璟,楚年璟在他的目光下好像懂了什么,眼中盈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落下。
楚年璟道:“因为……他反悔了?”
楼兰德点头。
“后面的研究超出了限制,楚岚那个孩子。”楼兰德笑了一声,摇摇头,满是无奈,“他性格孤傲,一向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不在乎外界的变化。直到有一天,他研发出的聚变能源被用在了战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