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家的小福妻(30)

看着朱瑾的眼泪,锦雅丹面色也柔和了起来,她身边的丫鬟都是同她一起长大的,说一句情分深厚也不为过。

朱瑾看着自家小姐脸色和缓,便又道:“小姐你不知道,那锦葵实在过分,不仅苛待下人,还最会搬弄是非,她在表少爷面前……”

“文栋表哥?她什么时候同文栋表哥有交集了?”锦雅丹凝眉,看着朱瑾的眼神很不善。

朱瑾心里觉得自己主子不同以前那样好唬弄了,便道:“是同表少爷有过几次相见,表少爷好像很关心她。”

锦雅丹紧握双手,消瘦的手指勒出分明的骨节,黑黝黝的眸子盯着朱瑾:“你是说,文栋表哥很在意她?”

“是……有些在意。”朱瑾咽了下口水,喉间因为紧张而微微紧绷,此时竟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单纯好骗的锦雅丹。

“行了,我知道了。”

“那小姐,我回阮淓院的事儿……”朱瑾是真的不想跟着锦葵了,没有油水不说,酡红还处处压她一头。

锦雅丹想了想道:“有些事情要你去办。若是你办得好了,自然可以回来。”

等到朱瑾回到锦葵院子,已是掌灯时候,酡红看着面露喜意的朱瑾,心中不屑,不管她们如何看不上锦葵,也不该做那等猖狂姿态,再怎么说锦葵都是小姐,而她们是下人。酡红平日里也不管朱瑾做什么,毕竟两人只是短暂的在这院子办差,待小姐出嫁,或者是锦葵出嫁她们都要回各自主子身边的。

“吹灯吧。”

朱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酡红,不由撇嘴,什么东西,大家都是一等丫鬟,不过因着她主子是自家主子的姐姐,长了辈分,就处处压着她,不过她也嘚瑟不了几天了。

朱瑾想着自家小姐的话,浅浅笑开。

第33章 第32章灯会

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形容的便是上元节盛景,而今岁上元节因着灯会上有圣上亲手御制的一盏九层琉璃宝塔花灯展出,更是让京城百姓群情鼎沸。

只是锦元良此刻的心情,却异常沉闷。前日上朝,户部左侍郎之子因酒后说了句,东厂一众不过揽权纳贿、饿虎饥鹰之人,便被抓入了东厂大牢,至今还没有放出来。户部左侍郎范沛,寻了户部尚书同宗人府宗正说项,汪淮也不过淡淡问了句:“有此事?”

范沛低声下气道:“小子无状,不懂规矩,印公大人有大量,别同他一般计较。”

汪淮如今虽手握大权,但为人不过二十有一,很多人敬畏东厂,不过是因往日吕柏太过霸道,吕柏虽死,但淫威犹在。

汪淮闻言面上无甚喜怒,只是回了范沛一句:“既不懂规矩,便去东厂学学也好。”

范沛三人面面相觑,周围一众朝臣也不敢多言,对于圣上重用东厂,他们不是没有意见,只是以前蹦跶的欢实,弹劾得最狠的那些人,如今都化成白骨,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长了多高。

原以为吕柏下台,昔日整个朝廷只能听从东厂一家之言的时代成为过去,没想到汪淮此人看似无害,实则不比吕柏强到哪里。

圣上痴迷匠人之术,不肯放权给成年皇子,又同汪宜春幼年相识,说一句莫逆之交都不为过,如此东厂势力越来越大,整个前朝竟然成了东厂的一言堂,吕柏时期圣上还知道三不五时打压一下东厂鹰犬,待如今汪宜春干儿子汪淮上台,朝中之事竟是连问也不问,全权交给这帮阉人。

锦元良摩挲着手中茶盏,管家来报,孙坚白求见。

孙坚白进入锦府正堂,对坐在主座的锦元良道:“范沛之子放出来了。”

“这就放出来了?”

锦元良没想到汪淮竟如此好说话,范沛找到他,不过两日人也就放出来了。看来汪淮此人不足为惧,到底年岁轻了,不如吕柏心思狠辣。

却没想孙坚白道:“人是放出来了,可也废了。”

“怎么回事?”锦元良坐起身,一时摸不清汪淮路数。

“听说是割了舌头,挑了手筋脚筋被东厂人抬着送回去的。”

“竟这般狠毒?”

锦元良不可置信,即使汪淮不把一个三品左侍郎放在眼里,可户部尚书同宗人府宗正,刚为范沛之子求过情,不过两日人就被折磨成这样,着实有点打二人的脸。

孙坚白不语,如今很少人敢公然谈论东厂,即便是在自己府中,你也不知家里究竟有没有东厂爪牙。

锦元良又拿起茶盏,心中暗忖,转了年夏日,葵姐儿便可行及笄礼,那时该让连生见见人,他也能考虑看看是否可走走东厂的路子了。

二人在正堂谈事,管家同锦元良禀报,席府在来宾楼定了包间,邀锦府人同去,一起观灯,看舞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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